,只覺無奈,也只能夠苦笑了一記,衝著晉陽長公主輕聲道:“好,娘多休息休息,也能讓病好的快些!”
芙蕖自然知曉晉陽長公主雖然嘴上說的冷酷,但其實還是怕將病傳染給她,所以才故意這般趕她走,所以她倒是不傷心,也怕自己會惹得晉陽長公主傷身,連忙表態。
誰知,芙蕖這話剛說完,晉陽長公主便語氣冷漠的開口說了一句:“好那麼快又什麼用,現在我是最沒用的人,倒不如就這麼病著,好了只怕還多的是人看我礙眼。”
芙蕖聞言愣了一下,倒是隱隱能夠聽得出來晉陽長公主話中的意思。
她心中也有幾分隱隱作疼,其實先時他們一家進宮參加先皇與太子的祭禮之時,她便已經聽到不少人說到晉陽長公主府上的閒話。
晉陽長公主與新皇幼時便有舊怨,而如今新皇登位之後,晉陽長公主仍是之前那副姿態,不肯服軟,多次與新皇產生過沖突。便是如今新皇對此未加表態,但眾人也在心中猜測,只怕是如今新皇剛登位位置還未坐穩的緣故,只等他日羽翼豐滿之時,便是要與晉陽長公主清算的日子。
芙蕖不瞭解趙晉延為人,但隱隱約約感覺趙晉延應該不是這般小心眼之人,可她也不是完全抱著樂觀的態度來看待這些事情,雖然她不覺得趙晉延可能會對晉陽長公主做些什麼,但若讓對方能夠以德報怨,芙蕖自問自己也沒有這個度量,更何況,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孃親刻薄起人來,那簡直便是要讓人無地自容。
而且晉陽長公主這些年來都順風順水,盡享榮華與寵幸,他日若是沒了宮中的寵幸,他們家也只能夠成為芸芸京中眾多權貴裡不顯眼的一家,這讓心高氣傲的晉陽長公主又該如何忍受。
芙蕖越是想著,越是心裡發愁。
不過,瞧見晉陽長公主已經閉了眼,一副打算歇息的樣子,芙蕖什麼也沒有說,只細心替晉陽長公主捻了被角,便打算起身離開。
而在這個時候,晉陽長公主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明日你收拾一下,進宮看一下你外祖母,她今日派人過來說想你了!”
“外祖母今日派人來過嗎?”
芙蕖對於此事,還真是一無所知。
晉陽長公主沒有睜眼,只是又開口道:“明日宮裡的馬車會來接你,娘還病著,便不與你一道兒進宮了,你也莫往別處去,見過你外祖母,便回家來。”
“是。”
芙蕖聞言,連忙點了點頭,晉陽長公主這般囑咐,也並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如今是多事之秋,能少碰點事情,最好便是少碰點事情。
不過,等到芙蕖回道了自己屋裡的時候,從梳妝鏡前的鏡臺上翻出了玉扳指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卻有幾分怔楞。
這物件是趙晉安臨終的時候塞到她手中,因著當時的情況太過於特殊,她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便收下了這枚扳指。再到之後,她受了驚嚇暈倒被晉陽長公主帶回了公主府裡,這枚玉扳指也跟著被她帶了回來。
當時並沒有多想,可等芙蕖醒來看到手中的這枚玉扳指,冷靜下來的時候,自然不會再單純的認為,這只是一枚簡簡單單的玉扳指。
芙蕖心裡並不能夠真正猜到這枚扳指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她卻並不打算將它留在身邊。當初她醒來意識到這一點後,其實是打算將這一枚扳指給晉陽長公主的。誰知道,晉陽長公主看到後,只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收下,反倒是對著芙蕖開口道:“那趙晉安這臨終前,倒是做了一回明白人,這東西本宮可不想拿,你自己處置吧!”
這樣一來,芙蕖反倒是有些無措了。晉陽長公主的說法,從另一個面驗證了這個玉扳指的確是意義非凡。
但即使這玉扳指價值非凡,她沒有野心,留在手中,始終不是正道,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