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京中多的是人等著看你取代她。”
“你別說了,太子殿下如今已有太子妃,我也只會拿他當兄長看待。”
芙蕖最不愛聽旁人論這個,聽著……只覺得讓她自己都有種彷彿是她在陰暗的盯著太子妃的位置不放,“太子妃之位關乎朝政,她這些年來雖無功,可也並無過,哪是那麼容易就被取代,真按你們說的,難不成還讓我入東宮為妾嗎!我可不會讓自己這般卑微。”
“你就是多想了,你真想入東宮,長公主哪裡捨得讓你為妾……”文靜姝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看著芙蕖彷彿真不愛聽這些的樣子,倒也立刻止了嘴,連忙笑著轉了話題:“行了行了,反正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我便不多說了,你不是要去前頭迎接賓客嗎,我陪你一道兒過去!”
說罷,文靜姝笑著挽起了芙蕖的手臂,二人剛走兩步,突然聽得不遠處假山叢中傳來了一個聲音:“三弟,你不是要與姑母請安嗎,怎麼反倒是在這邊躲清淨?”
聲音十分溫文爾雅,語調中帶著幾分笑意,仿若清風拂面,卻是把文靜姝和芙蕖兩個小姑娘嚇得夠嗆,身體都徹底僵硬住了。
只因為,這個聲音她們二人實在太熟悉不過,卻是太子的聲音,而能被太子稱為三弟之人,除了當朝三皇子趙晉延,還能有誰?
☆、三、褻瀆
清風拂動,樹影斑駁,帶著“簌簌”綠葉輕微擦動的聲音,也帶來了這夏日午間難得的舒爽與愜意。
但這份舒爽與愜意,吹拂在“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的兩個小姑娘身上,卻仿若澆了一盆冰水,生生讓二人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若是旁人聽了她們方才的對話,她們雖有些驚慌,倒不至於如現在這般無措,可這偷聽她們私密閨話的物件,為什麼偏偏便是三皇子趙晉延!
三皇子趙晉延,雖為皇后養子,但在京中,倒並非什麼出名的人物。
夏芙蕖和文靜姝,便是與宮中貴人來往甚多,與這位三皇子,也並無太大的交情。以至於她們如今想起對於這位三皇子的印象,還只停留在對方那張常年都沒有太大情緒波動、表情有些嚴肅過分以致不太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臉,以及……對方與太子殿下兄友弟恭的感情。
而一想到這裡,夏芙蕖與文靜姝二人對視的眼神,都忍不住心虛的閃爍了一下。
芙蕖手緊握著文靜姝的手,只覺得手心溼潤冒汗,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文靜姝的,她的心裡更是有一種得了現世報的滋味,方才她無意偷聽了兩個小丫鬟的閒話,將人嚇得夠嗆,誰料,才過多久,風水輪流轉,卻輪到了她自己成了被偷聽的物件。
她的腳步更是躊躇,這會兒,是裝作沒遇見太子殿下與三皇子,偷偷離去?還是裝作方才沒有說過那一席話,大大方方上去請安……
一瞬間,各有利弊,還真當是不知該如何抉擇。
但不必她多思多想,很快的,發現了三皇子的太子殿下很快又發現了她們。
太子殿下顯然並不知道兩個小姑娘此刻的心虛,還笑著招呼了她們。
而面對太子殿下如沐春風的笑容,芙蕖與文靜姝二人,則顯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芙蕖和文靜姝兩個小姑娘雖是路上偶爾撞上,卻也下意識擇了一處陰涼僻靜之地,恰好躲在幾棵綠蔭遮蓬背陰之處,此處瞧著隱僻,卻最是不該用來說私密話之地,只因位置恰好處於園中小徑邊上。旁人從小徑邊上經過,極易聽見聲響發現她們,而她們二人,反倒是不易察覺到有人經過。
方才若非太子殿下出聲,若趙晉延有心躲避,二人只怕離開了,都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一席話,早已被旁人聽走。
而方才,她們講了什麼……
芙蕖腦子亂糟糟的回想著,想了好半晌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