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禮物,芙蕖還真當是沒有想過。
趙晉延和芙蕖二人是同輩,加之年紀相近,但身份地位卻天差地隔,加之芙蕖並沒有出嫁,這身份上,於情於理其實都是不合適給趙晉延送禮的,一般而言,芙蕖的那份禮物,其實應該是算在晉陽大長公主府裡送出的禮物之中。
可是太皇太后這麼一問,芙蕖突然又發現,自己若是不單獨給趙晉延備上一份禮物,彷彿也有些過不去。
太皇太后如何會看不出芙蕖怔楞之下的迷惘與左右為難,她這一眼瞧著,便瞧出了芙蕖原本的意思,恐怕根本就沒有打算給趙晉延準備禮物。
太皇太后瞧著芙蕖這般,心中倒是忍不住有幾分感嘆,其實說來,自己這個外孫女命是真的好,先太子趙晉元在世的時候,趙晉元對於芙蕖,那完全是一腦門子的發熱,只想將最好的東西都送給芙蕖。如今趙晉元走了,又來個了趙晉延,瞧著這架勢這用心,彷彿也不比趙晉元的差上多少。
太皇太后這會兒心中倒是看得很開,既然是沒打算和趙晉延做對,也打算和芙蕖再拉近關係,那麼便要做到最好,所以她看著芙蕖笑著又說了一句:“雖說閨閣女子給外男送禮不合適,但你和皇上二人的關係,你不送禮皇上肯定會失望的,更何況,便是除去這一層干係,你和皇上之間還有表親關係呢,表妹給表哥送個生辰禮物,這外人也不能說什麼吧!”
太皇太后這番話,顯然是在打消芙蕖心中的顧慮。
而她在說完這番話後,見芙蕖點了點頭,顯然意動了,又是笑道:“哀家聽說,芙蕖的繡藝近些日子學的不錯,不若給皇上做個荷包,皇上見了定然會欣喜。”
“這合適嗎?”
芙蕖有些猶豫,荷包這物件,算不得貴重,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物件若是送了,趙晉延定然會掛在身上,當做貼身物件帶著,如此一來,顯得又有些太過於親密了。
至少在芙蕖心中,除了父兄親人,唯一能夠戴上她所繡物件的,也只有她的夫君了。
芙蕖想的臉上赤紅,連耳朵上,都忍不住有些發燙。
太皇太后瞅了芙蕖一眼,擺了擺手笑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哀家瞧著合適的緊……”
這邊太皇太后話音為落下,還想在說些什麼,誰知道,在這個時候,馮女官卻是從外間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衝著太皇太后回稟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寧太妃與寧親王求見。”
太皇太后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有幾分淡下,她看著坐在她身側臉上露出了幾分異樣神色的芙蕖,最終衝著馮女官擺了擺手,開口道:“請他們進來吧!”
衝著馮女官吩咐完,太皇太后又看向了芙蕖,輕聲解釋了一句:“只怕今日是寧太妃他們進宮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領過來也想給家請個安吧!”
芙蕖點了點頭,心裡倒是沒有多想,說來,若非今日湊巧碰上,芙蕖倒真有幾分忘記了寧親王母子,自那一日大鬧慈化宮之後,寧親王母子很快被遷到了宮外居住,之後便一直十分低調。芙蕖也不是不掛念,畢竟寧親王是趙晉元留下的血脈,芙蕖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可是想到了那一日寧太妃的態度,芙蕖又不敢了。
再之後,聽說寧親王雖然身體有些稚弱,但沒有什麼大事。又聽說寧太妃偶爾會帶著寧親王去太后的宮中請安,芙蕖也終於放下了心。
芙蕖正想著,皇太后領著寧親王母子二人走了進來。
芙蕖看著顯然是消瘦了許多的皇太后與寧太妃,忍不住愣了一下,而皇太后與寧太妃二人看到坐在太皇太后身側的芙蕖時,也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們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今日芙蕖也進了宮。
不過二人也沒有再多想,皇太后與寧太妃二人便立刻衝著太皇太后請了安,而芙蕖也連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