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想要和娘說什麼?”
“我……”
芙蕖抿了抿嘴巴,猶豫了。
而晉陽長公主卻是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芙蕖的腦袋,輕聲道:“也怪我,將你養的太過於單純天真了!”
晉陽長公主這一句話有些沒頭沒腦,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卻是難得的溫柔。
芙蕖聽著,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
“你呀,別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是好人。”
“芙蕖知道了……”
芙蕖慢慢的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輕聲開口道:“娘,三表哥畢竟已經是皇上了,您若是再用之前的態度去對待她,是否有些不妥。”
“果然是給那小子說話來了。”
晉陽長公主笑著說了一句,搖了搖頭,看著芙蕖問了一句:“怎麼,真的喜歡那小子?”
“娘……”
芙蕖大窘,“您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他如今已經貴為天子了,咱們若是待他再像之前一樣,便是皇上他仁厚,可那一日,終於還是有可能會厭惡我們。”
“那小子敢……”
晉陽長公主冷笑說了一句,轉頭看著芙蕖聞言一臉憂慮,只好輕聲緩語慢慢道:“行了行了,娘知道了,你少操這些信了。娘都會處置好的,娘也不至於連這一墊子分寸與顏色都沒有。”
芙蕖聞言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不管晉陽長公主今日的話究竟是真心還是隻是敷衍,但她願意表這個態,已經很不容易了。
芙蕖輕笑著對晉陽長公主開口道:“好,有了孃親這句話,那我也便放心了,夜已經深了,母親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但在芙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叫住了芙蕖,又開口說了一句:“對了……日後莫再擅作主張了。”
晉陽長公主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也分明是在說今日夏越朗事情上,她的處置。
芙蕖對此,也立刻點了點頭,虛心的認了錯誤。
晉陽長公主既然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而宮裡的皇帝也許下了承諾,之後夏越朗的事情,還真是輪不到芙蕖去參合,她唯一能夠做的,只是在家裡等著訊息,偏生她的訊息,還不是那麼的及時。
夏越朗這一回的事情,也的確是棘手。
就像現實趙晉延與衛麟所想的那般,若夏越朗只是說攙和進去,那自然好處置,畢竟在這件事情上,決斷權在衛麟與趙晉延的身上,他們二人想說夏越朗無辜,那麼旁人怎麼也攀咬不上。實在不行,一句年少無知也可輕易繞過去。
偏偏……夏越朗並不是普通的攙和進去。
先時抵抗抓捕,將刑部一名官員打死,後又有陳伯公與其世子二人確之鑿鑿的證據直說陳伯公府和三皇子勾結,夏越朗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夠得上主犯了。如此一來,便是衛麟與趙晉延二人想要去維護夏越朗,赦免夏越朗,都根本無處著手,也可從中看得出來,背後使了這計謀想要害夏越朗的人,是下定決心要讓夏越朗獲罪了。
若是不能夠證明夏越朗清白,夏越朗肯定不能夠被放出來,否則難堵天下悠悠之口,可若是要證明,卻又很難,畢竟一個是大庭廣眾之下,眾人都看在眼裡發生的事情,而另一個則是三人成虎,簡直完美的找不出一個破綻的故事。
而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夏越朗被抓的事情,在當日因著發生時間有些晚,很多世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第二日,不僅僅是世家的人知道了,便是京中大街小巷也都傳遍了。
知道的人越多,對於夏越朗的情勢便越加不利。若是想要救夏越朗,也是越快越好。
偏生一連三日,芙蕖呆在家中根本收不到任何夏越朗的資訊,芙蕖驚慌焦慮的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