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也知並非出自舅母本意,她只是太過於悲傷才會如此……更何況,便是看在晉元哥哥……芙蕖也絕對不會去傷害他的母親。”
“表妹一向重情。”
趙晉延停駐下腳步,看著芙蕖輕聲說了一句。
可能是提到了趙晉元,趙晉延與芙蕖的心情都有些低沉,倒也一路沉默的走到了慈華宮裡。
文太后看著進屋後沉默的二人,倒是不動聲色,只笑著開口說了一句:“這是怎麼了,哀家使喚你們去摘花一個兩個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文太后這話顯然是在開玩笑,但也顯然又是話中有話。
芙蕖聞言,連忙打起了精神,笑著將花捧到了文太后面前,輕笑著:“外祖母可別嚇芙蕖,給您摘花,那是芙蕖的榮幸。您瞧瞧可是喜歡,這可是芙蕖和皇上親自給外祖母您摘的花。”
文太后輕笑了一下,拿起一支放在鼻子下邊輕輕的聞了一下,而後開口道:“自然是喜歡的,這可是哀家孫子和外孫女的孝心……只是可莫只有這麼一回,芙蕖你多多進宮陪陪哀家。”
“芙蕖知曉了,一定會天天來蹭外祖母宮內的點心。”
芙蕖連忙笑著應了,話語自是誇張的說著。
文太后顯然很吃芙蕖這拙略的討好她的一套,聞言也是笑了起來。坐在文太后身邊的夏越朗,也十分捧場的連聲開口道:“外祖母只疼芙蕖一個,越朗可是醋了,日後也要日日進宮來蹭外祖母宮內的點心。”
“行行行,都來都來,哀家就怕你們不來。”
文太后眉眼開朗,甚至連眼角都笑出了絲絲紋路,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而在這片祥和的氣氛裡,芙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親自為文太后插著花的趙晉延。趙晉延嘴角雖然也微微帶著幾分笑意,只是那笑意並不深,反倒是顯得遊離於邊緣。
文太后宮裡自是留了膳食,又是拉著芙蕖和夏越朗二人說了許久的話,方才放二人出宮。
而趙晉延今日彷彿也十分悠閒,竟是一直做陪著到芙蕖和夏越朗二人告辭之時,他才起身隨著他們二人一道兒告辭。當然這其中,趙晉延一直都是十分沉默,倒是與他往日裡的性情十分融合,文太后說話時提及到他的時候,他方才插嘴幾句,如此才不顯得格格不入。
趙晉延為尊,自是走在芙蕖和夏越朗身前,夏越朗在文太后的宮內可能是收斂了大半天了,這會兒雖然趙晉延在場,但走路姿勢也顯得懶懶散散,一副散漫的樣子。
芙蕖輕輕拉了拉夏越朗的衣袖,提醒著。
夏越朗不甘不願的勉強站正了身體。
而二人準備抬腳繼續走著的時候,卻是發現趙晉延也停下了腳步,正看著他們兄妹二人。
芙蕖面上有幾分尷尬,而夏越朗皮厚,倒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大大咧咧的看向了趙晉延。
趙晉延看著芙蕖兄妹二人的樣子,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和煦的笑容,他走到了二人跟前,目光卻是看向了芙蕖,開口說了一句:“今日在了不少梅花,表妹莫忘記將自己那一份帶回去。”
“是……”
芙蕖倒是不妨趙晉延停下來是與她說這個,微微愣神了一下,卻是立刻衝著趙晉延笑著應了。
而在說完這句話後,趙晉延又是順口說道:“朕記得,姑母生辰快到了,屆時還按照往年的規制來辦可好?”
趙晉延這彷彿是順口一說,卻是讓芙蕖和夏越朗兩兄妹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兒,芙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反問了一句:“按照往年?”
往年裡,晉陽長公主作為如今當朝最為尊貴的公主,生辰自不會馬虎應付。先皇還在世時,甚至還會親自操辦晉陽長公主的生辰,或是親自到公主府裡道賀,或者更甚者,將晉陽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