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起。
這個時候,芙蕖站在這邊,其實分外的突兀,也讓方才一直都表現的氣焰十分囂張的文家二夫人也在這個時候消了聲。
文家二夫人雖然有些窩裡橫,不過到底還是知道一些榮恥,知曉這些事情在自家鬧鬧也就算了,若是鬧到外邊來,讓外人看到了,可不就得讓人瞧了笑話嗎?
文家二夫人原本是打算等芙蕖離開了再繼續說這件事情,不過誰知道,太皇太后在芙蕖站在一邊之後,卻是抬了抬眼皮,看向了文二夫人語氣冷淡的說了一句:“怎麼不繼續說了,方才不是還說的興起嗎?
“……”
文二夫人一噎,張嘴欲言又止,這會兒跟剛才怎麼一樣!
但太皇太后這問話,她也不能夠不答吧,所以最後只是甕聲甕氣說了一句:“反正臣婦就這麼些話,這麼個意思,只盼望太皇太后能夠不要偏袒!”
文二夫人說不會說話,還真不會說話,雖然在場所有的人都知曉文二夫人這氣是衝著文家的大房去的,是對文靜姝,文家大房的人不滿,可偏偏她這麼跟太皇太后說話,聽著卻更像是在對太皇太后不滿。
而太皇太后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了芙蕖身上,語氣慢悠悠開口道:“皇后可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
芙蕖又是一愣,倒是未料太皇太后竟然會將她扯入這話題之中,她正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之時,卻又聽到太皇太后開口說了一句:“皇后又認為文靜姝該如何處置?”
太皇太后顯然並沒有問芙蕖之前話的意思,更像是在篤定著芙蕖已經知曉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直接問了芙蕖的意思。
芙蕖這一回,倒是沒有多加思索,卻是笑著衝太皇太后開口道:“這事兒,有什麼可說處置不處置的,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什麼大過錯……”
芙蕖的話音還未落下,卻聽得底下文家二夫人尖銳的聲音又是激動的響起,甚至是直接打斷了芙蕖還未說完的話:“皇后娘娘,臣婦知曉您未出嫁前與文靜姝最是要好,自是偏幫著她說話,可是您這般卻是太不公正了吧!”
芙蕖面色笑臉一收,面色一斂,直接看向了文家二夫人,冷聲開口:“二夫人這是何意,本宮話還未說完,你便來打斷本宮,這是對本宮有何不滿嗎?更何況,太皇太后既是問本宮這個意思,自是相信本宮,太皇太后都未出口說什麼,你咋咋唧唧在這邊便質疑起本宮來了?”
芙蕖這話,雖然說的不輕不重,但聲音之中充滿了威嚴,尤其是因為芙蕖一直以來,都是以乖巧溫順示人,乍然發作,還真是挺唬人的,至少是將文家二夫人唬的嚇了一跳,她面色僵硬看著芙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跪下身子請求芙蕖恕罪。
對此,芙蕖並沒有說什麼。
而太皇太后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文家二夫人,開口說了一句:“皇后這是和你開玩笑呢,做什麼這般認真,起來吧!”
說罷這話,不等芙蕖開口,又是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一直安靜的轉著佛珠,彷彿是根本不存在的皇太后,開口問了一句:“太后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皇太后轉動著佛珠的手,停了下來,目光悠遠而平靜的落在了一直低垂著頭站在文景暉與陳氏身後的文靜姝身上,輕聲開口道:“哀家記得小的時候,靜姝最是乖巧可人,哀家也最是喜歡靜姝,如今靜姝雖然犯了錯,但哀家到底不忍,少不得想偏袒她一回。更何況,靜姝一個未出嫁女,既然已經選擇青燈古佛一輩子,已經是夠悽苦的了,又何必非得逼了她的性命!”
倒是未料到皇太后會替文靜姝說話,芙蕖眼裡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期待,不過仔細一想想,雖然皇太后對於她是刻薄了一些,但中間說到底就是因為一個趙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