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也帶著笑容。他身份尊貴,可是他走入廳裡的時候,卻是不等晉陽大長公主行禮,便自己先衝著晉陽大長公主雙手抱在一塊兒,行了一個晚輩禮。
晉陽大長公主微微挑起了一抹眉毛,似是打量的看著趙晉延,可是她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安然的受了趙晉延這麼一個禮。
晉陽大長公主的這份傲慢,並沒有引起趙晉延的任何反感,他也沒有坐在晉陽大長公主對面的位置,反倒是坐在了晉陽大長公主的下首,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
而也就是他這麼一番動作下來,晉陽大長公主原本眉眼間的冷漠與漠然,倒也淡了許多。
她撿起了放在手邊的茶盞,用差蓋子撇去了杯中茶上的茶葉,往嘴裡送了一口後,仿若無意的問了一句:“你這是剛從芙蕖的房間裡出來。”
“是。”
趙晉延回答的堅定,絲毫不見心虛,彷彿是根本就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也只有趙晉延自己明白,這會兒自己的心裡該有多虛,畢竟晉陽大長公主在他心中,便是沒有芙蕖,也是一位份量很不輕的長輩。如今加上了芙蕖這麼一層因素,晉陽大長公主在他心中的份量,不亞於泰山……
雖然是皇帝,可趙晉延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在晉陽大長公主面前,根本就不管半點用處,若是晉陽大長公主心中不爽,便是皇帝,她照樣給人沒臉。所以趙晉延也已經做好了被晉陽大長公主教訓的準備了。
可是沒有想到,趙晉延這一聲回答過後,晉陽大長公主那邊卻是沒聲了,彷彿就這麼沉默了下來,趙晉延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瞧見晉陽大長公主只是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彷彿這件大事不過是綠豆芝麻大點的小事兒了。
饒是趙晉延向來沉穩,這會兒都有些摸不清楚晉陽大長公主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晉陽大長公主城府極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只是隨便開口說說,畢竟是有其身後的含義存在,那麼,今日又是什麼原因……
晉陽大長公主也沒有什麼賣關子的想法,在對於先前之事問出了答案之後,便直接又開口問了一句:“你與芙蕖先時一道兒在圍場遇襲,偏偏那個時候,你們二人又是一道兒在圍場裡遊玩,左左右右,難免會傳出一些閒話,如今外邊也是有人在說著你和芙蕖之間的事情,說的又是有鼻子有眼的,倒是不知道皇上你對這件事情,是什麼樣的看法。”
有流言這件事情,趙晉延當然也是知道的,但這些流言可能是顧及到皇家,更應該是顧及到向來跋扈的晉陽大長公主,傳的不至於離譜,也不至於會傷害到芙蕖,加之如今其他的事情又是不斷,趙晉延倒真沒有對這些留言做過什麼。當然也不排除趙晉延本身並不反感這些流言的因素。
這會兒聽得晉陽大長公主問起,趙晉延倒是忍不住又開始有些心虛了。
但趙晉延行事向來磊落實誠,這會兒便是心虛著,聽得晉陽大長公主問起,雖怕對方怪責,卻也下了決心,乾脆直接衝著晉陽大長公主說了實話:“……姑母,這件事情,是朕之過。朕心慕表妹已久,那一日,也是朕主動邀請表妹隨朕去圍場邊緣走走,遇襲讓表妹受了傷,朕也有責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晉陽大長公主聽得趙晉延這番可謂是讓人不得不吃驚的話,她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雲清風淡的神色卻顯示了她這會兒心情十分的平靜,她只是看著趙晉延開口慢慢說道:“芙蕖與我說是與你撞上才會一道兒走的,而我初時聽到流言,只當你們情投意合,也去問了芙蕖,芙蕖卻說著都是流言,她與你只是兄妹情誼,並無其他……”
晉陽大長公主說到後邊的時候,語氣之間甚至還有隱隱的幾分幸災樂禍。
趙晉延只是苦笑,但他嘴上還是維護著芙蕖,只對著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