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不能沾染一點兒雜質,所以當他知道她的背叛後,才會那麼的憤怒,盡而失去理智。
抱著冰冷的屍體,賈維的心漸漸地冷卻下來,他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卻是更恨上官伯陽了,但他卻不打算殺他,因為這是妻子臨終時唯一的遺願。
同樣,上官伯陽也對賈維恨之入骨,認為是賈維不探內情,逼死了上官淑儀,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最後看了一眼表妹的遺體,便步履蹣跚地走了。
“小姐,小姐是您的孩子!”
丫鬟青文跪在上官淑儀的屍體旁邊淚流滿面,她未料到夫人如此剛烈,沒有絲毫先兆,突然撞壁而亡,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賈維臉上陰雲彌補,惡狠狠地盯著青文,他心中所想:哪個偷情的主婦不是有個得力的丫鬟?想必夫人能有此下場,這丫鬟也是罪不容恕,因此殺機頓顯。
看著老爺陰狠的神情,青文嚇得心兒砰砰亂跳,但她小小年紀便服侍上關淑怡,也沾染了主人那股子剛烈性情。
她低著頭,不敢看賈維,淚水滿面,卻強忍著心裡悲傷,吐字清晰地道:“夫人與上官公子每次相會,奴婢卻是在場,可以證明僅有五次,而且他們只第一次見了面,其後四次夫人為了避嫌,都是隔著窗子在與他說話,所論及之事,也都未有不妥之處。”小姑娘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伏倒於地。
賈維突然一把探住文青手腕,“你說什麼?”
文青手腕吃痛,撥出聲來,“奴婢發誓,絕無半句妄言。”
賈維呆呆地看著文青,忘記了手上之力,直到捏碎了她的骨骼,聽到她慘叫之聲,這才撤手,“我,我不信。”他心底已模糊一片,既願意相信自己妻子的清白,又不敢相信是自己錯了。
“老爺,滿府家人,您可以隨便去問,”小丫頭似乎也上來了倔強的脾氣,她疼得臉色鐵青,渾身直抖,該是多大的毅力在這種情況下,還說得這般有力的話語來?
說完,她轉頭又對著上官淑儀的屍體,悽慘慘地道:“夫人,奴婢隨你去吧,接著伺候您!”
一抹紅色又從牆角飄起,文青的身體跌落在上關淑儀身旁,而賈維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此時,已經驚動了賈府中其他的僕人,包括那奶媽抱著嗷嗷待哺的小墨衣,眾人齊齊跪倒,一片哀號之聲。
無論是對還是錯,賈維沒有再去追究上官伯陽,他搬離了原來的住處,來到了家鄉,他辭退了所有的僕從,又重新僱傭了一批人,而告之他們的夫人是由於生小姐難產而死,這件事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想,算是這樣過去了。
一年之後,時局更是動盪,那個沒有皇帝律法的時代,官就是匪,匪也能成官,因此處身鄉下的賈府也難免被匪患所襲擾。
沒有賈維在的賈府,是柔弱的,賈維也未想到他用錢買通了的當地官府會不管事兒,因此當“盜匪”來到賈家搶掠的時候,滿府上下一盤散沙,俱都逃命去了,那時賈維剛剛跟在竇建德身旁組建近衛暗影軍,遠不似後期的暗影門那樣人才濟濟,自也不會給家門口安插守衛,或者暗探。
當ru娘抱著小墨衣藏在衣櫃中被發現後,惡狠狠的“強盜”並不打算放過這一大一小,他們要殺人滅口,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上官伯陽出現救了二人。
上官伯陽一年前被急怒攻心的賈維重傷了臟腑,從此體質不好,這調整了一年算是緩過生氣,但他的腰板卻是再也難以挺直。
這些都是外傷不足道,而自己心愛的女人因己喪命,卻令他終身悔恨,他後悔自己不該去找她,更恨賈維不分青紅皂白逼死了她,日夜煎熬之下,僅僅一年,他滿頭烏髮變得慘白,面容也因為肌體和心裡的雙重創傷下,而極顯蒼老,蒼老到無人還能認得出他就是昔日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