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而與此同時,守衛著金甲的五千衛兵也都擺開隊形,嚴陣以待。
“爾敢!”鐵鞋一聲吼,其身邊的軍士立即凸前,將其圍在中央,同時左右兩翼兵力展開,與金甲所部相持而立。
忠武堂建立在半山腰,其處於一塊緩坡之上,這面積能有多大?雙方兵力無須鋪展開來,便已經擁擠得滿滿,從整個斷面來講,只有數百人頭可以面面相對,其餘人等俱都羅列在後。
“鐵鞋,你舉兵造反,罪不容恕,還敢如此猖狂,簡直是無法無天!”金甲已經被眼前行事迫得無路可退,還好他與李承訓早有安排。
一聲哨音響起,在忠武堂左側、右方,甚至後方山壁之上,突然出現許多兵士的身影,一個個都拉滿了彎弓,箭指著鐵鞋所部。
從大青山忠武堂向上的山巒皆由金甲的人佈防,外人自是進來不得,他早就伏藏了數千名軍士,目的自然是為了防止內奸可能會挑起的衝突,現在,正當時。
“哈哈哈,金甲,原來你早有伏兵,可見你居心叵測!”鐵鞋見四面伏兵,卻並不驚慌,反而誣陷金甲,果然是伶牙俐齒。
“忠武堂乃中軍所在,必然重兵設防,原本是為著防備突厥狼子,想不到卻捕獲了你這叛徒!”金甲雖然已知鐵鞋是內奸,可暫時還不便說出。
金甲雖然佔盡地利優勢,完全可以給鐵鞋以沉重一擊,但他不能那麼做,因為那些不明真相的兵士是無辜的,所以他也只能將這些伏兵作為威懾之用,以使鐵鞋極其手下不敢妄動兵戈,實則還是在拖延時間,等待金鱗鷹拘押史大可過來。
李承訓在一旁因其身份尷尬而不便插言,但此時他已窺視到鐵鞋的狠毒。
這鐵鞋如此不計後果而大動干戈,肯定是由於史大可昨日失蹤,使他意識到危險的存在,這明顯是在先下手為強。這雖說是其不得已而為之,卻也是一條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好計。
若是事成,他便可以得到帥印,主掌兵馬;若是不成,他必定會把支援自己的兩萬軍士全都當炮灰賣出去,反正損失的是大唐軍隊,他還是給突厥主子立下一功,大不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李承訓已經意識到他低估了鐵鞋的警覺性,想不到這廝居然一大早發難,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現在非常擔心金鱗鷹能否將史大可這一有力人證儘快帶過來,否則場面很容易便會失控。
果不其然,鐵鞋根本不懼怕金甲的威脅,哈哈哈大笑過後,高聲嚷道:“縱然你金甲圖滅這裡所有人,也圖滅不掉天下眾人悠悠之口,來人,將他帶上來!”
鐵鞋一聲令下,便見有個人被從他隊伍裡押了出來,這人披頭散髮,又矮又小,跪在地上時仍然顫慄發抖。
“你說,金甲是如何命你行事的!”鐵鞋指著這人,冷冷說道。
此時風雲突變,整個忠武堂前後全都安靜下來,沒有人能夠想到鐵鞋居然有指責金甲為內奸的人證?
李承訓和金甲同樣也是大感意外,愣怔在當地,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鐵鞋將軍,眾位兄弟們,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那人猛然抬起頭來,一頭亂髮換七八糟地揮舞起來,他跪著身體在鐵鞋和其身後的眾位將軍面前爬過,挨個磕頭作揖。
“說,我說過饒你性命,便沒人敢傷害你!”鐵鞋踏步過去,抓住他的頭髮,陰沉地道。
那人被他這麼一牽扯,似乎冷靜下來,卻又哆嗦在地上,瑟瑟發抖,“我說,我說。”
“鐵鞋,你這是何意?”金甲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怒道。
鐵鞋揚聲道:“我要向天下公佈你的罪狀,就算你誅殺了我等,可你的惡行,也會在那些活著的人心中留存。”
金甲見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與李承訓謀劃之外,似乎在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