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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胡管家剛剛遣散了夏家商隊,給他們分發了探尋兔形扳指的地圖,令他們先行一步,當然,也為他們結清了本次尋找虎形標的物的酬勞。
這是一種任務接力,也是一種防範風險的措施,眾所周知,商人重利,若是讓他們得見寶物真顏,那尋寶之事,怕是早就風傳天下了,軍人則不同,他們重喏守信,沒有那捕風捉影,閒話家常的風氣,自然守得住秘密。
胡管家作為夏家的代表,是一定要隨著探寶全程參與的,這是夏老爺與張亮早就協商好的,但是這次在胡管家身後卻多了一個跟班,便是化名夏老蔫的李承訓。
因此,在中軍帳中,當張遷見到夏老蔫時,其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一面伸出大拇指誇獎還是胡管家厲害,發現標的物竟然是周公廟,一面細細打量著李承訓。
“哪裡哪裡,剩下的事就要有勞張將軍了!”胡管家雖是胡人,卻熟稔中原禮節,連忙客氣謙遜起來。
“夏管家,你客氣了,”張遷說著將目光轉向李承訓,沉聲道:“不知夏先生,在夏家商隊是什麼身份?”
這一問,其實很有說道,他已知夏老蔫是胡管家的跟班,可這跟班沒有在外等候,竟會隨著胡管家進來?這言外之意便是問他憑什麼參與如此大事呢?
“哈哈哈,”胡管家笑聲爽朗,“張將軍,夏先生是夏老爺的侄兒,特此隨行歷練,你也知道,我這年紀越來越大,總需要一個走南闖北的接班人不是?”
“那夏渾,夏公子?”張遷笑面相對,但問話卻是窮追不捨,可見其之謹慎。
胡管家擺擺手,“大公子早晚要坐鎮夏家,怎能四處奔波,張將軍無需多慮,都是自家人,錯不了。”
張遷微微點頭,至於夏家二公子他便無需問了,因為夏承已經移居隱國,在那裡坐起了隱國高官,自是不會再參與夏家商業。
疑心既除,張遷便開始向胡管家請計,七年前與胡管家尋寶的並不是他,但他卻聽說了七年前胡管家的智計,而且這次出來,自己的叔父還特別叮囑要好好借用胡管家之力,但他是心高氣傲之人,心中不服,卻能隱忍,這便是他的沉穩機智之處。
胡管家來此只為尋寶,其他再無私心,因此見張遷發問,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將軍,周公廟非是別地,世代受當地百姓愛戴,因此咱們不能毫無顧忌的發掘,需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一點張遷也是想到了,但他卻沒有想到具體暗度陳倉的辦法,聽胡管家如此說,正中下懷,“還請老管家細細說來。”
胡管家說了一個注意,李承訓聽了暗暗佩服薑還是老的辣,相信張遷也是這樣想的,或許還會加上一句,無奸不商。
其實方法很簡單,一點便透,那就是以朝廷的名義,將周公廟翻修擴建!自然有理由將整個周公廟方圓五里全部都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員往來,同時將廟裡的一干人等全部請出去,這便是明修棧道,至於暗度陳倉,說的是他們在裡面如何折騰,外面也不知道,直到尋到扳指為止,到時候再將折騰過的地方還原便是。
“妙!”張遷撫掌大笑,這事便這麼定了。
兩人又商議一陣,確定了一些挖掘的具體事宜,比如一切與當地官府溝通的事宜,自然由張遷去辦,而具體挖掘工作,則由夏老爺負責指揮,可不敢讓這些大頭兵隨便發掘,那可是無法善後的。
李承訓始終很低調,就出耳朵聽,直到他二人結束談話,才說了唯一的一句話,是向張遷告辭的話,而後便匆匆隨胡管家去了。
從第二日開始,胡管家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先令自己招募的具有倒鬥本事的盜墓者確定這周公廟內何處有墓?何處地下可以盜洞?
這周公廟不比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