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薄布心中感覺有些不自然,倒未多想,雙手已然搭上乙先生的雙腕,“快快起來,折煞小王了!”
突然,這乙先生手指一翻,將阿史那薄布的右手脈門死死扣住,而後輕輕一拉,便將他拽入身旁,“小可汗,屬下有軍情稟報,咱們入帳中敘談。”
“你,你,你不是軍師!”阿史那薄布這才發現這人的面具雖然形狀酷似乙先生的,但卻是暗淡無光,粗糙無比,何況乙先生也不能如此扣住他脈門啊。
被掐得渾身痠軟的阿史那薄布發出一聲驚呼後,便踉踉蹌蹌地被李承訓拽入中軍大帳,而隨李承訓而來的兩千假突厥軍士,立即將這帥帳周圍不多的突厥兵士全部繳械,並將這些人驅趕到一處綁縛起來,堂而皇之的佔據帥帳四周,以為警戒。
兩軍鏖戰,兵力都是捉襟見肘,因此阿史那薄布將兵力全都擴充套件出去各處要塞防守,而這中軍大營,倒還真沒有留下太多兵士,想想也是,若是敵軍能打進來,那也就是說其外圍的守軍已被全殲,那這裡留再多的人也是無用。
但為防李承訓和皇門四鷹等武林好手前來偷襲,阿史那薄布還是做了佈置,就是將那剩餘的五個證道金剛帶在身邊,以為護衛。
較早前,他曾派三個金剛雖乙先生去龍牙隘口,本打算在那裡除去李承訓,以奠定勝局,不想卻被醫佛老和尚給攪和了,這三個和尚回來後,便在帥帳周邊警戒,而其餘兩個和尚則始終隨在薄布身側。
但是,他們誰也未曾想到李承訓居然能夠混過重重關卡,更未想到他敢如此大膽,來到中軍大帳擒住薄布,待他們發現情形不對時,為時已晚。
就在薄布被李承訓拽入大帳的一剎那,貼身守衛薄布的兩個大和尚這才反應過來,立即飛身入帳,“放開小王爺!”
李承訓聽著那蹩腳的漢語,勉強聽得懂,他猛然回身,將阿史那薄布拉到身前,同時右手吞出一柄匕首,將之抵住薄布的咽喉,“退出去!”
此時,另外三個和尚也發現異狀衝了進來,可看到屋內的行事,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顯然是投鼠忌器。
“你們先出去!”阿史那薄布無可奈何,不得不遵從李承訓的意思,讓五金剛先出去。
五個證道金剛面色陰沉,卻是不能不從,他們從天竺來此,就是要幫助阿史那薄布的,只得硬著頭皮出了中軍大帳。
帥帳之中,僅剩下李承訓和阿史那薄布。
“李先生,這裡已無人,快快鬆手!”阿史那薄布不用想,都知道這人是誰,他感覺自己的臂骨都似被要捏碎了,而脖頸處似乎也有刺痛的感覺。
“小可汗,我輕些,但這手卻是無論如何放不得的。”其實現在的李承訓也是感覺體內痠軟乏力,好似隨時要撲倒不起的感覺,只是強自堅持著,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醫佛曾囑咐他至少靜養一日,不得動武,他卻想著此行務必要自己前來,才好矇混過關,只要不動武便好,可誰知一路急行顛簸,依然讓他感覺到吃不消,體內氣血翻湧得厲害,隨之而來的是手腳冰冷乏力,這下了馬,坐到這裡,才算好些。
“李先生,你,你想要做什麼?”阿史那薄布相信李承訓不是來刺殺他的,否則剛才便已經動手,難道是來講和的?
“我是來擒你迴轉唐軍大營的!”李承訓笑著將匕首插在身旁几案上,外面有白將軍和兩千軍士把守,他不擔心那五個和尚會突然闖入,而令他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
“什麼?”阿史那薄布還是吃了一驚,若是坐地談判還好,這要是被擄到唐營,其不死也會被脫層皮,而且自己身為突厥小可汗,其威信也必將掃地,即便迴歸突厥,其在突厥王庭中,也永遠抬不起頭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他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