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控,還是摸不到,好似那城門也突然消失在無盡黑暗當中。
“這怎麼可能?”
按照他印象中測定,他僅僅是跨步邁入城門口,那他與城門的距離是極近的,只要伸出手臂,便可以摸到城門,但他卻在走了數步後,依然找不到那門。
無論怎樣的陣法,其關鍵處都在於一個“迷”字,讓墮入其中的人迷幻、迷惑、迷茫、迷失,而後任人宰割。
經驗告訴李承訓,他進門之後,當是觸發了機關,將那城門隱蔽於暗黑陣外,雖然他知道近在咫尺,但若不破了暗黑陣,他永遠也別想走到那裡。
“既來之,則安之,我將踏遍明德門內,看你如何遁形!”
想罷,李承訓憑藉著腦中記憶,向內裡走去,他敢闖這第一陣,也是做足了功課的。
但凡是陣法,便要依託有形之物,因為只有物體有形,才有屬性,才可以以為陣法妙用,所以他白日間憑藉自己的超強記憶力,將明德門外的所有街坊,樓閣,甚至到誰家門外有何雜物都記得清楚。
這樣一來,即便此刻眼前漆黑一片,他也有信心分毫不差的將這明德門內走個遍,並最終從正確的通路出去,但他走了差不多一刻鐘,依然沒有能夠走出這片漆黑,而按照他記憶中的路徑,此刻他應當已經走過了“安義”,“保寧”,“開明”等明德門後數個街坊。
“果然厲害!”
李承訓不得不停下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行走在一個圓圈之內,在繞圈子,使得他在這黑暗中即便永遠不停歇,也不會走出去。
這是一種遮眼法,他曾在破解周公廟迷宮的時候經歷過,他最後是憑藉在地道四壁鑿孔定位,從而走出的迷宮,但這裡不同,這裡根本連牆面都讓你摸不到,甚至連星星這種指向的參照物都沒有,可讓他如何尋找出路?
想這天下,也只有袁天罡能佈下這迷陣,而李承訓此刻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袁天罡是怎麼布的這個陣,更別說去破陣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鐘,距離丑時陣消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他不再盲目前行,而是就地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這裡是無邊的黑暗,在這黑暗之中一定有某種路徑被重置,使得進入陣中之人迷失方向感,始終在原地打轉而不自知,那這關鍵在哪裡?
這裡既沒有月光、星光,也看不到白日裡坊間的一切物體,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那該如何定位自身,並找到出路?
這兩個問題是破陣的關鍵,勘不破這兩個謎團,他這暗黑陣便無法得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流過了子時,李承訓仍然沒有思路,但他卻睜開了眼睛,這是子時與丑時交替的時間,明德門暗黑陣即將隱遁,他必須要檢視一番。
果然,星空瞬間再現,微風再此撫來,眼前的街坊也都瞬間歷歷在目,他回身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所在,原來還在明德門內,且與大門觸手可及,看來他這一夜始終在原地打轉,根本就未走出去分毫。
李承訓依然在那裡坐著,他沒想通,自然不能走,於是時間繼續向前走,在太陽昇起,紅光普照大地的時候,他終於站起身來。
此時城門洞開,百姓們已經開始各自忙碌,雖然有人覺得他坐在地上,神色奇怪,倒也無人多事上前問詢,畢竟長安是當時的世界政治經濟中心,往來各國人等數不勝數,奇葩也是不少。
“李國主,如何?”
李淳風是在城門開啟後,第一個從城外進來的人,他一直站在他的背後,直到李承訓起身,他才有禮貌的上前搭話。
“還好!辛苦李道長作陪”李承訓拱手做禮,雖然這夜耗盡心力,使他看起來頗為疲憊,但他還是不失風度。
李淳風聞言,眼色頓時一亮,顯得熠熠生光,“不知國主可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