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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薄南風就像一條蛇,不論別人歡喜或者恐懼,他總能拿捏得準,然後蜿蜒而入,直看到人的心裡去。

緩緩說:“如果你執意,結局只能如此。但你信不信我老婆會陪著我?上窮碧落下黃泉,即便你逼死了誰,我也不是你的,只能隔得越來越遠。”他沒說,江南就像穿腸的毒,他早已經服下了。所以,不論活著還是死了,都已經有了歸屬,沒有分別。

蘇瑞手腳冰冷,盯著他的大眼快要脫窗,眼淚大顆大顆的淌下來。

吸緊鼻子:“薄南風,你好殘忍。”

薄南風推開她的手,知道那驚魂一瞬她什麼都懂了,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出來,嘩啦啦的流進地毯中無聲無息,被湮滅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蘇瑞用水洗的眼睛驚詫的看他。

薄南風玩世不恭的笑起來,連瓶子一起扔到垃圾筒中,拍拍她的臉:“傻丫頭,哥怎麼捨得毀掉你這張臉。嫁不出去賴上我怎麼辦,指望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呢。”

蘇瑞怔愣的當空,他已經站起身:“我會給老爺子打電話,明天讓阮天明把你送回去。”

他走了,室中空空,僅有一點兒菸草味。

江南找到宋林愛賣男裝的地方,她還沒有下班,穿著職業套裝,連一頭長髮都挽得十分利索。

給江南找了一個凳子,告訴她:“你先等我一會兒,還有十幾分鐘下班了。”

江南坐下來:“不著急。”

之後兩個人去吃午飯,江南問她:“那天你和鍾慶豐一起吃飯,聊得怎麼樣?”從那天之後就一直有事,兩人再沒碰著面。

一提到“鍾慶豐”三個字,宋林愛翻起白眼。

“江南,你別跟我提他,簡直就是個奇葩。”

江南緊張,聽這語氣估計又是不歡而散,莫非真是冤家?

“怎麼回事啊?不是吃飯麼,也能折騰出事?”

宋林愛連連說:“這次的事它怨不著我,真的怨不著我,我本來也是想好好跟他道個謝,順便說句對不起的。可你知道他怎麼樣麼?”宋林愛氣得直挽袖子,講給她聽。

本來那天打扮得就特別漂亮,怎麼也是去s城數得著看的餐廳。宋林愛進去時步伐優雅,一直被服務生帶進指定的包間。

鍾慶年已經到了,手裡捧著一本檔案閒閒的翻,聽到開門聲抬起頭。

宋林愛跟他打招呼:“鍾先生,你好。”

鍾慶豐不動聲色的笑笑:“宋小姐,你好,請坐。”

宋林愛坐下後跟他說起自殺當天的那回事,本來想正兒八經的跟他說聲謝謝。

就見鍾慶豐慢條斯理的說:“要是知道你是離總的朋友,怎麼也得行你個方便。如果以後還想自殺,歡迎到我的私人水域去,這回保證沒人敢打擾宋小姐。”

他用一種官方的體面聲調說這話。宋林愛卻早已火冒三丈,覺得跟這種人是八字犯克,命裡犯衝。以她的脾氣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只怕再坐下去,非得掀翻桌子。就那樣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聽得江南都愣了,別說,還真是朵奇葩,好毒的嘴巴,肯定也是談判桌上的高手。回過味來哈哈大笑:“愛愛,別說,這個鍾慶年說話還真有個性,果然能把人氣得半死。”

宋林愛揚著眉毛;“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這回不是我不想好好的把話說體面了,關鍵他那個人太氣人了,老讓人有揍扁他的衝動。”

江南安撫她的怒火:“行了,行了,過去的事了,別想了。”

宋林愛喝口茶水降降火,想起來問她:“不是要去拍婚紗照,選婚紗麼,搞定了嗎?”

江南蔫蔫的低下頭:“別提了,節外生枝,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能搞定才怪。”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