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紀夢溪堅持要送她。
兩個人都開了車子,江南覺得那樣很不方便。就說;“真的不用,我也開了車過來,你去忙吧。”
紀夢溪看了她一眼,這一次沒爭求任何人的同意,兀自掏出一根菸點上。
這於其他的男人或許是家常便飯,但紀夢溪是個風度講究進骨子裡的人,不會一時想起一時忘記。這會兒明顯心不在焉,抽了兩口又掐滅。
淡淡說:“那好吧,自己開車小心。”
江南跟他招了招手:“再見。”
轉身走出兩步,又聽紀夢溪在背後輕輕的喚她,江南迴過頭,問他:“還有事?”
紀夢溪深邃的一雙眼定定的看著她,良久,喉結動了動:“江南,要幸福。”
江南嘴角慢慢揚起,幾乎是一點點的,將一個滿足又幸福的笑呈現給他看。千言萬語都只在這一個暖暖的微笑中,她過得很好,裡面有他的功勞,謝謝他的成全。
心裡跟著一陣酸,頭腦中晃過多年前的光與影,太多關於他的。這些年過得很不痛快,覺得不能釋懷。但到了今天,一切都成往事,是江南夢寐以求的塵埃落定。
“謝謝,你也要幸福,我們都會幸福的。”
回去的路上,路過宋林愛的賣場,順道上去看她。
電梯上到二樓的時候,江南忽然回眸,剎時間跟蘇瑞四目相撞,感覺不可思議。
蘇瑞前一秒怔愣得臉色都變了,下一秒卻揚起燦爛陽光的微笑。
親熱的跟她打招呼:“江南,你好。”
江南退回去,回以一笑,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蘇瑞扁了一下嘴,難得流露天真的神色。很是難為的說:“要是讓薄南風知道我跟你撞上了,不知道又要怎麼說我。這回你可得跟他說,我們是意外遇到的,不是我上門主動找你的麻煩。”之後才說正事,正經的回答她:“本來那天是要回去的,在機場遇到了朋友,非留我在這裡玩幾天,實在推辭不掉,到底沒走成。還怕薄南風起疑心,所以那天回來的路上就給他打電話了,為了讓他安心,所以跟他保證直到離開都不出現在你面前的。”
蘇瑞說得慼慼哀哀的,這樣一聽是薄南風欺負人了。江南又不是紙糊的,沒必要這樣草木皆兵的護起來。而且蘇瑞把自己說得這麼無害,所倒讓江南愧疚起來。
“南風就是那個脾氣,直來直往的,其實他沒別的意思,就是說話氣人,你也別怪他。”
蘇瑞笑笑:“他什麼德行我肯定知道,所以根本不往心裡去,否則早被他給氣死了。”轉而又說;“其實就算這次離開了,等到你們結婚的時候,還是要來參加的。再怎麼說,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這幾天我想明白了,即便真跟你爭,也是一條又長又艱辛的路。而薄南風自從有了你,明顯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也不想像你說的那樣被他討厭,所以就想,等到你們結婚的時候,怎麼也得像模像樣的送上祝福,非要讓他瞧瞧,我蘇瑞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小氣女人。”
江南沒想到蘇瑞會這麼通透,還下意識覺得這是個聰明的女人。
蘇瑞說她還趕時間,沒跟她說上幾句就要離開了。走前一再申明:“江南,你放心吧,初次見面的事怎麼也不會再發生。”
轉過身去笑意斂起,慢慢淬上冰冷的狠意。
心中謾諷,江南果然是個演計高超的實力派,溫婉可人起來竟跟真事一樣。蘇瑞實在唾棄這樣的女人,覺得她又怎麼配得上薄南風。
黃老爺子的壽宴一舉行完,黃肖夫婦就會離開黃家大宅,回他們住的城市去。這是慣例,因為黃肖公司的總部不在這裡,打一結婚,就帶著閔倩住在那裡。除了逢年過節,一般沒有時間回來。
這次走得更急,宴會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