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你啊。”江南接著補充:“我沒催你,把事情忙完再說,只是好好照顧自己。”
阮天明進來好一會兒了,已經自行倒了酒去喝。薄南風不跟她多說,催促她快點兒去吃飯。
阮天明盯著薄南風,就要隱隱笑出聲。不得不說人很神奇,薄南風自己明明就是個孩子,時而也會有些孩子氣。偏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有模有樣,這樣一看,哪裡會覺得江南比他大。只怕兩個江南也不頂一個薄南風,到頭來還不是要他事事為她操心。
薄南風結束通話電話,瞄了他一眼。
“笑什麼?”
阮天明衝他舉了舉杯子,只說:“沒什麼,江律師是個好女人,現在這樣的女人很難得,得之,是一生的幸運。好好把握,別辜負她。”
薄南風懶洋洋的靠到沙發裡。
微微的笑:“你覺得我對她還不夠好?”
阮天明實事求是的說:“是很好,你也是個好男人,難見哪個男人肯對老婆這麼好的。得到你,也是江律師的榮幸。”
薄南風倒不笑了,半晌,若有所思。
“是麼?”
包間內燈光迷離,各是千秋百態的一張臉。到如今發生了太多的事,回到從前已然那樣難。
薄南風扭過頭來,淡淡的望著他:“我從不說你喜歡蘇瑞有什麼不好,愛一個人很難說好還是不好。不過,離她遠一點兒,她的性格我瞭解,太激發了反倒沒什麼好。不如等她反醒的那一天,就會看清你阮天明是怎麼對她的。不用非得像現在,要受這麼多的苦而她卻不一定就真的稀罕。”
蘇瑞做得是有些過火了,薄南風都看在眼裡。阮天明整日陪在醫院,更多時候一天的時間連一面都見不到。不知他陪在那裡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一種心安。薄南風知道,他是無所求的。
阮天明鉤著頭,點著手裡的煙,煙火迷漫,淡薄的菸圈擴散開,看不清他整張臉。
“有些事果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一旦說出來就破了。就像我和蘇瑞,連原點都回不去。”
薄南風輕笑:“站在原點也沒什麼好,還是破了好。即便是破,至少移動過,不管向前還是向後,有了結果便不用後悔。如果永遠站在原點,再多的美好都是假象。只能說明兩個人沒有關係。”淡淡的眯起眸子,慢條斯理:“難道你真的就想那樣,和蘇瑞一輩子沒關係?”
有些東西非是要說出來,才會無怨無悔。
這樣即便是沒有結果,可他敢保證在蘇瑞的心中絕對是留有痕跡的。或深或淺,阮天明這個人都在她心中烙下一筆,比站在原地強。
阮天明細細的品,想來也沒什麼後悔。反正都是得不到,說出來也罷。起碼對得起自己,沒有委屈到要讓自己的一顆紅心一輩子都見不到光。
哧一嗓笑出來;“你說得對,滿足了。”
端起酒杯跟薄南風碰杯子。
接著一昂首一飲而盡,告訴薄南風:“不是還要續場子,別醉死了,表示一下就好。”
薄南風真的沒有喝,只是淺淺的抿壓一口。接著酒杯在手中微微的晃動,慢條斯理的,杯中液體微漾,映著一室的光,幽暗深邃。
側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三杯倒麼?”
阮天明怔了下,看似是要講故事,放下杯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之前他被誣告強姦殺人,還真用到過。江南也問過他,是病理所致,還是天生的。那時候他想,應該是天生的。現在他問起了,覺得或許不是那樣。
自然不是,薄南風之前不說海量,比現在是強上百倍。
低下頭,盯著杯中半是透明的液體,嘴角笑意淺薄,似是漫不經心。
飄飄說:“不是天生的,是病理所致。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