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問:“你們大師姐呢?”
眾人面面相覷,直到一個藥閣弟子鼓起勇氣,搶了話頭:“回稟仙尊,我們這位大師姐脾氣大的很,方才出了辨骨閣師兄姐妹也沒說什麼,只道是神鳳降世,她便自顧自發了脾氣,下山去了!”
他這開嗓忒快,想捂他嘴的人沒來得及行動,不幸讓這群人趁機炸開了鍋。
“仙尊,您倒是講講這其中的道理——扶光大師姐脾氣實在是大了些,神鳳也不能因為她不高興就不降世吧?”
“就是啊!”
“明明是宗門的大喜事,你瞧瞧這會兒宗門門檻都要踏破了,往後咱們雲天宗呀可就不一樣嘍!那不是多虧了鹿桑小師妹嗎!”
七嘴八舌中,這聲小師妹就叫上了,一些人一掃方才提到南扶光時的埋怨,用欣喜的目光看著躲藏在宴幾安身後的鹿桑。
鹿桑被他們看得緊張,一張臉蛋從臉蛋紅到了脖子根,這會兒仰頭望著不言語的宴幾安,動了動唇,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仙尊——
辨骨閣已去,他們都預設她是他座下新收的弟子了……
眼下該叫眼前的救命恩人什麼?師尊?還是別的什麼?
可還沒有正經喝過拜師茶呢?
鹿桑咬了咬下唇,最後只是小聲道:“仙尊可是找扶光師姐有事?那要不要下山去尋她,方才兵荒馬亂,我我我我……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她助陣才使得守陣不破——”
宴幾安自然是無事要
找南扶光。
眼下聽她又為了神鳳降世這等於她無關的事莫名生了氣,也覺得她脾性大了些,是不是平日裡被他睜隻眼閉直言地養得太過嬌縱……
鹿桑作為神鳳歸來本也是無法避免之事,她要氣,總也是氣不完的。
宴幾安思及此,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宗門下山的方向,搖了搖頭。
“無事。”
話語剛落,只見宗門方向,青光劍出,宗門大師姐踏劍光榮歸來。
……
“怎麼,都聚在這?”
南扶光跳下青光劍,伸手把身後的守門傳話弟子拎下來,後者今日已經不知道在大殿與大門之間折返通傳多少次,眼下得了一次順風御劍,對著大師姐千恩萬謝。
南扶光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讓他邊兒忙去,便轉頭好奇地望著立在那的宴幾安……
以及他身後的鹿桑——
依然是牽著雲上仙尊衣角,仰望著雲上仙尊的鹿桑。
嘖嘖嘖。
“師父?您怎麼在這?”
宴幾安沒立刻應聲,只是遠遠地揹著手,視線現在南扶光身上輕描淡寫遊走一遍,剛欲開口,忽然停頓,隨即淺驟起眉。
“下山去了?”
他問。
雲天宗內門弟子通常不下山,但像南扶光這般地位的,也沒有門禁,硬要跑下山也算不得什麼違規。
宴幾安當然不會高興她亂跑,但不至於為這件事為難她,專門等在這抓她。
南扶光無所謂地聳聳肩,便聽見不遠處仙尊淡道:“過來。”
語氣不是很差。
但也不算很好。
南扶光被他這態度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挪著步伐蹭過去,剛剛站穩,便聽見從頭頂傳來質問:“可是見了什麼人,沾染一身汙穢血腥?”
“啊”了聲,南扶光抬起頭,猝不及防便見到雲上仙尊那素來情緒匱乏的尊容之上,此時此刻蹙起的眉心能夾死蒼蠅。
怎麼了?
南扶光想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著手上拎著的荷葉,心裡把那殺豬匠罵了個豬頭臭,解釋道:“哦哦這個,眼瞧著太陽要落山了,歸來匆忙——”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