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以為為她出頭的必定是像無梅,張定天那些人,但他們此刻恐怕早已嚇得像一根根枯樹枝一樣了,哪裡還顧得了她。
布克轉頭一看,鼻子中冷哼了一聲:“一個臭花子,還想來個仗義救美啊?哼,用你們中國話說應該叫長臂擋車,不雞兩力吧!”
杜部三兄弟聞聽俱大笑,蘇痴道:“你個大*,腦殘患者,不懂得中國文化就別他媽裝懂啊!什麼長臂擋車,不鳮兩力,我看你應該說成是長臂擋驢,綽綽有餘吧?”
布克臉上已罩了一層寒霜,“在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今天我一定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李暢飲雙手抱胸,冷笑一聲:“小爺我早就活得不耐煩了,有本事你就來啊!”杜部也大聲接道:“看你那副得德性,還總愛別人入指手劃腳的,你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啊?”
布克“呀”的怪叫一聲,腋下挾了龍泉劍女,身形如電,直衝向“三友”,右手長刀揮如九*雷劈了下來,以三友的武功縱然聯手也絕計抵擋不住這一刀之威,這時………
“嘭”秋田一劍,歐恩裡,羅傑斯,羅土馬四人聯合才架開布克全力一擊。
布克綠目灼灼,臉上佈滿殺氣:“怎麼?你們竟都為了這三個小子與我為敵嗎?”
事到如此,秋田一劍等人反倒冷靜下來了:“布克兄還請原諒,但這三個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的。”
布克仰天長笑:“哈哈哈,秋田一劍,你果然變了,變得俗不可耐了,這真令我失望,不過你們都要明白,凡是跟我作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你們都是聰明人,不要一時糊塗,反把自己的命搭上。還是及早回頭為好。”
池上平原橫下一條心,冷冷道:“布克,你別總想指揮別人好不好,能管好你自己就已經不錯了,現在我只想勸你放開那個姑娘,然後離開中國。”
“好”布克竟立刻答應了下來,這一下在場眾人無不吃驚,尤其秋田一劍等人素知布克本性兇殘,貪婪自負,絕不向人低頭,此際聞聽此言,俱感意外。就聽此時,只聽布克叫道:“這就把小美人還給你們吧!”
龍泉劍女穴道被點,不由自主被拋了出去。眾人驚喜之中連忙去接。不料布克身形如鬼魅般緊隨而至,左手抓信龍泉劍女右手長刀如匹練匹揮下。
幾人猝不及防下,竟受暗算,饒是他們的武功已臻非凡之境,也均身受重創,為刀氣所創,倒摔到數丈開外。
“哈哈哈,”布克狂笑聲止,恨恨道:“跟我鬥,是你們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哈哈哈哈哈。”
群雄都被這場面驚呆了。
血,一片片,染紅了潔白的雪,白得耀眼,紅得刺目。
雪——血
“自在三友”武功最弱,此刻已是奄奄一息,那隻小猴子卻早已氣絕。
蘇痴面色慘白,仰天躺著,用顫拌的手撫摸著它尚留餘溫的身體,目中的痛苦之色濃得就像是夕陽西下時遠處的那一抹秋色。
杜部身子倒在他腳下,胸口的衣衫稀爛,傷口不斷汩汩地流著血,蓬亂的頭髮上有白的雪,紅的血,雙目怔怔地注視著天空滾滾而落的雪花,半晌他才用微弱的像春蠶食桑般的聲音道:“老三,咱……。咱們的……陽……陽壽真的……到了盡……頭了嗎?”
李暢飲斜爬在雪中,側著一張比雪還白的臉,左手還緊緊地抓著那隻破了的酒葫蘆,迷睜著雙眼,笑著說:“老大,你……你難道不嫌咱們……咱們活得…。。活得不夠嗎?”話剛完,“哇”地又吐出了一口血,雪立即融了,但血也立刻凝結,雪又落下。
蘇痴苦笑了一下,道:“老三說得對,像我們……這樣的人,活得……又累……又惹人煩……是該…。。早點滾了……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