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兩位隨從,更顯得緊張不安。
在這裡談風月外的事,的確走錯了地方。
“芳華姑娘,你先回避。”李季玉在主位大馬金刀坐下,將劍塞在腰帶上,輕拍伴他落坐的芳華姑娘香肩:“今晚我無心聽曲,你可到閨房休息。”
“好的。李爺,不要嚇我。”芳華的纖手在發抖,被不尋常的氣氛嚇壞了。
“不會啦,”他拍拍姑娘的背心微笑:“我們只是談談,不會在你這裡打鬧。要打架,我們會到白鷺洲解決。而且,喝幾杯我們就走。”
“諸位爺請恕罪,賤妾告退。”姑娘順從地向眾人行禮告罪,極感不安地返回閨房。
打發伺候的僕婦離開,李季玉親自替對方斟酒,自己也斟滿一杯。
“我這人楞頭楞腦,有話就直說。”他起立拈杯舉起:“請程大爺來,有些事請程大爺轉告王將軍王千戶。程大爺是雙方的調解中人,請程大爺轉告理該如此。我先敬諸位三杯,話如果說得重了些,尚請見諒。”
他連幹了三杯,臉上有飄忽的怪怪笑意。
“你今天好像很忙。”水龍神臉色尷尬,避開正題指指他的劍:“帶了傢伙,相當危險呢!”
“近來不斷有不三不四的人,在我身邊鬼鬼祟祟出沒,像是纏身的冤鬼,想不忙也難。”他冷冷一笑:“忙著擺脫這些冤鬼,真是煞費苦心忙得要死。把程大爺請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哦!你認為……”
“大爺,你知道我是被逼鋌而走險,不得不豁出去周旋的人。”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一直不讓水龍神把話說完,主控了全域性:“鎮撫司的人,已經承諾不追究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保持互不侵犯的局面。但盯梢的人,似乎愈來愈多。請轉告王將軍,得放手時須放手,今後如果再被我發現跟蹤盯梢的人,休怪我下毒手出人命。”
“老弟,你已經是京都的風雲人物,有人跟蹤盯梢,事極平常呀!鎮撫司的人……”
“鎮撫司的人,最好避免在我身邊鬼鬼祟祟出沒。程大爺,話傳到就不關你的事了,不至於影響你我既往的交情,事實上你也不能過問他們的事。程大爺,你肯將話據實傳給他們嗎?”
“這是我該做的事,義不容辭。”水龍神拍胸膛表示負責:“話一定帶到,唯我是問。據我所知,王將軍的確不再分心管你的事,他的私事忙得很,公務更是日理萬機,早幾天千幻修羅劫走一筆珍寶,他忙得焦頭爛額。哦!老弟你沒與怨鬼那些人搭上線吧?”
“我不屑和怨鬼那些人打交道,我哪有興趣與強盜搭線自貶身價自找麻煩?”
“那就好。”
“咦!怎麼扯上怨鬼的?”
“王將軍正在調兵遣將,務必剋期捉住怨鬼。”
“為了怨鬼這種尸居餘氣的強盜大動干戈,勞師動眾事倍功半,犯得著嗎?主將軍不算聰明哪!”
“此事另有原因。”水龍神心中高興,總算把主要的有傷和氣話題引開了。
“怨鬼仍在死纏不休,也難怪他恨之切骨。”
“這不是主要原因,鎮撫司的人被殺平常得很,死一個又補上一個,甚至兩個,有的是人。早些天,金川門王家大宅,曾受到怨鬼侵擾。那位前戶部員外郎王承先,告老致仕遷至鳳陽養老享福,其實他是王將軍的死黨,遷至鳳陽是替絕世人屠做中介人,向鳳陽的皇親國戚勒索結黨,大有成就。早些日子,鳳陽王家出了意外,王老爺成了纏綿床蓆的廢人。王將軍本來派人前往調查事故原因,卻被怨鬼的事打亂了派人的計劃。這兩天鳳陽有人返京,有了事故的調查結果。”
“哦!結果是甚麼?”李季玉心中一動,潛山的事故可能洩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