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倫巴並不喜歡蕾米娜,因為這幾天伽羅告訴倫巴,不要在蕾米娜面前出現。他怕萬一蕾米娜從倫巴身上推斷出自己的身份,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
這是對倫巴一種赤裸裸的蔑視,花貓非常討厭伽羅這種卸磨殺驢的命令。
不過這種命令對花貓來說,作用並不大。它心中有一個願望,它非常好奇的想知道,伽羅到底和蕾米娜能進展到什麼地步?就如同不相信貓和狗能夠平安相處一樣,倫巴始終認為伽羅自己在欺騙自己。
它覺得,蕾米娜一旦知道伽羅的真實身份,絕對會發生非常血腥的事情。
這才是它最希望看到的場景,如果現在有人告訴蕾米娜真相。
一想起這個,倫巴興奮的毛都豎了起來,它的腳步變的輕盈,跟在伽羅身後。
冰冷的鐐銬拴住了手腳,但是阿努比的心卻在外面飛翔。
他的父親霍魯曾經說過,他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但是這些天的遭遇,卻讓這個少年慢慢成熟起來。
從一開始的不信、怒罵,到後來的絕望、頹廢,再到現在的平靜,十九歲的少年渡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月。
腳步聲從遠處慢慢傳來,門被推開了。他的雙膀被別人抬起來,挾持著向外走去。
“也許,到了死刑的時候了吧!”
他竭盡全力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看著所有一切。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命運。
在比利沙王國裡,叛國罪只有死路一條。
阿努比被帶到一間房子裡,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將裡面照的暖融融。房間裡的擺設非常簡單,只有一張桌子以及幾張椅子。
“尊貴的特使大人,囚犯已經帶到了。”監獄長阿忒拉先生對面前的人殷勤說道。
“解開他的鐐銬吧!然後你們的人都退下。”
說話的聲音很低沉,阿努比猛的一顫。那是三名黑袍人,他們的面容被隱蔽在厚厚的面紗中。
當所有的侍衛都退出房間以後,阿努比深深看著為首的黑袍人。
“你是青葉?”
對於殺害了父親的人,阿努比不需要任何尊重。
那個人卸下了面紗,他正是伽羅。看著面前面容憔悴的少年,伽羅心中微微嘆息。
他還記得當初的情景,還記得他是霍魯的驕傲。
“我今天叫你來,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
阿奴比沒有說話,他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身後的布簾被拉開,一名抱著嬰兒的少婦走了過來。
一個箭步衝到妻子面前,阿努比擋在她們面前。
“第一件事情是,你可以走了,帶著你的妻子還有你的孩子,從西邊的走廊向外走,那裡有一輛馬車,它會帶你走。”
伽羅輕聲說道,他把一個信封扔給了阿努比:“記住,世界上已經沒有阿努比這個人了,霍魯家族因為謀反全部被誅殺,你五天前已經死在刑場上。這是你新的身份,你可以離開南方七省,也可以離開這個國家,到亞述或到別的國家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阿努比突然大聲喊道,他的眼中充滿血絲:“你為什麼要讓我看那麼多東西,為什麼?”
這些日子裡,所有他父親叛亂的資料,所有當時事情的經過,都擺在他面前。十九歲的少年從最初的不相信,到後來的絕望。
他向伽羅衝去,但兩記耳光將他狠狠打醒。
“我從來不後悔殺掉你父親,他該死!一個人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而把千千萬萬人拖進地獄。
“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麼,而要問一下你為國家做過什麼!不管他的理由多麼充足,都不足以彌補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