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芬妮一直在看著馬車,伽羅笑了笑,他的笑容坦坦蕩蕩,明亮如星的眼中,蘊著一抹明悟。陽光似乎在此刻凝聚,伽羅的臉上是那樣璀璨。
搖擺著自己的食指,伽羅向著芬妮做出了自己的保證:“不要擔心,海克絲的狀況還不錯,她現在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
“我已經讓朵拉給她加持了一個大型的治療魔法,她大概需要昏迷三天,因此,最好這幾天不要驚醒她,讓她好好地睡一覺。”
花貓穩穩地落在了伽羅的手中,然後又一次被高高地拋起。
面前的男子那爽朗的笑容,誠摯的語氣,如同一把刀子,割開了芬妮那好不容易隱蔽好的內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淚如同瀑布般地流下下來。失去丈夫的難過,擔心海克絲的焦慮,身處環境的危險,全部化成了淚水流下。
芬妮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就算是當年被迫下嫁的時候,她也是強裝著笑顏。
那個時候,什麼帝都之花,什麼京城才女,這些在那些力量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那些赤裸裸的眼神,那些露白的威逼,甚至還有親人的暗示,讓她對一切都已經絕望。
在這個險惡的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和慾望搏鬥,她曾經幻想過那些追求過自己的男子,有一個人能夠解救她,帶著她遠走高飛。但是沒有,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犧牲。
終於,她對一切都絕望了。這也是為什麼幾年以後,她寧可和自己無能專橫的丈夫一起離開京城,也不願意接受那些爬上來的人挽留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在那些人的眼中,只是一個美麗的玩物而已,他們看上的只是自己的肉體。他們口中的愛情和誓言,還不如一堆糞土來得高貴,相信他們,還不如相信一條狗。
就在昨天晚上,芬妮還以為這個男子會來佔有她的肉體,彷徨的她,當時甚至有著一死的想法。但是現在,這個男子卻是這樣的溫柔。
什麼都預料到了,但沒有想到,開啟了一座水庫,看到芬妮的淚水,伽羅更加溫柔地安慰了起來。但芬妮卻哭得更加難過,大把大把的淚水不住地流下來。
過了一會兒,也許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收起淚水,看著伽羅,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點尷尬。
沉吟了一下,伽羅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芬妮好了,落難之人,不需要什麼稱呼的。”
“好吧!”笑了笑,伽羅問道:“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偷偷地摸到你那裡去嗎?”
耳朵有一點紅,芬妮心中也有一點氣惱,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伽羅取出一塊乾糧,遞給了芬妮。
“我曾經和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到了晚上,因為只有一張床,所以大家只能睡到一塊。我的女朋友在床中間劃了條線,鄭重地警告我:過線的是禽獸。
“當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的一宿未眠,到了最後,理智戰勝了慾望,我不是禽獸。
“第二天天一亮,我的女朋友醒來了,她驚奇地發現我真的沒過線。本來我以為她會給我一個鼓勵,但是迎接我的,卻是一記耳光。”
低頭吃乾糧的芬妮抬起了頭,疑惑地看著伽羅。
伽羅的目光投向遠方,悠悠地說道:“她狠狠地打了我的一耳光,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一口乾糧噎在了芬妮的喉嚨裡,笑得花枝亂顫的她,被嗆得面紅耳赤。
看到芬妮難受的樣子,伽羅好心地說道:“別急,慢慢吃,別噎著!”
他悠閒地喝著清水,一點也沒有遞給芬妮的意思。
氣得咬牙切齒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