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是什麼打算。”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直接把這個沈良幹掉算了。”
“他現在在擾亂整個第一試煉的秩序,在那些低賤的倖存者看來,他好像是救世主一樣的高大,可他確實影響到了我們的利益”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
沒有人能一笑而過。
尤其是睡袍青年這種人。
他的身份很特殊,特殊到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頭頂跳來跳去。
在這世界上。
瞭解他的人不多。
可但凡瞭解一些。
便清楚,這位不好惹,末世前能隻手遮天,能攪動風雲,是因為這位背後是一個強大的家族,強大到能大隱隱於市,卻又能掌控一切。
強大到,哪怕末世都無法將這個家族打垮。
恰恰相反。
末世。
似乎讓這個家族變得更加恐怖了。
曾經他們便有一些野心,但一直隱藏著引而不發,而末世的到來,讓他們不必再隱藏任何,不必在擔心什麼,這個末世世界成為了無主之物,一切秩序全部崩塌,活著都是奢求,誰還在乎這世界歸誰管
而他們。
卻依舊眼饞。
“老周啊。”
“你的想法對,但也不完全對。”
“你跟在父親身邊幾十年,應該清楚,真正的大隱隱於市,不是事事都管,事事都親力親為,事事都大動肝火哪怕現在世界變了,但做事風格卻並沒有變化太多。”
沉吟片刻。
睡衣男人繼續道。
“起碼。”
“我們自己的做事風格從未改變。”
這是什麼意思。
外人聽來或許不懂。
但管家老周卻是最清楚的。
他點了點頭,幾乎是秒懂。
“是我錯了少爺。”
“我這就下去安排人,爭取在第一試煉結束前,把這個張揚的小子幹掉。”
“去吧。”
管家老周離開後。
睡袍青年突然抓住一個女人的腦袋。
眯著眼,半晌後長出一口氣。
正欲起身。
又一人突然敲門進來。
這人風塵僕僕,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沾著骯髒的怪物血肉,臉上被濺滿了血,鞋底上沾染著骯髒的東西,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腳印,與這地堡中豪華房間的整潔乾淨相比,顯得很是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冒犯。
如果是其他手下。
貿然如此的進入。
睡袍青年會第一時間發怒。
因為他是潔癖。
算不上重度潔癖。
但也見不得髒東西汙染自己所在的環境。
曾經他便因為下人不小心把食物撒到了地上,直接一怒之下抓著僕人的腦袋撞擊桌角,撞擊幾十次後,硬生生的將僕人弄死了這件事對於別人來說看起來很大,但卻根本引不起他的任何其他情緒,唯獨只能勉強讓他的火氣稍稍消減。
但此人。
此刻哪怕在房間裡踐踏。
哪怕帶來了血腥味與骯髒的腳印。
卻並沒有讓青年憤怒。
反而引起了他的激動。
趕忙將腳邊人推開後。
他起身,來到對方面前剛想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卻在看到肩膀上那噁心的血肉後嘴角抽動著停手,而是改成了激動的搓手,看著男人緊張的道。
“怎麼樣?”
“這次,順利嗎?”
說著。
睡袍青年看向男人手中。
那是一個揹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