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於是班得瑞高高躍起,出刀上撩;讓路上積蓄的力道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這一刀,才是真正的“斬風”!
黑刀一瞬間突破音障發出的爆鳴聲,風刃劃破空氣所留下的“嗤嗤”聲,以及兩邊的石壁上碎石崩裂發出的“噼啪”聲。這些聲音合到一處,竟變成了好像江潮拍岸一般的巨響,更顯得氣勢驚人。
就是這種氣勢,讓對面的魔法師們不由得神為之奪,一時間心裡竟升起一種無力抵擋的感覺。
但擋不住他們也得擋!巨大的氣刃已然橫貫了整條甬道,躲是絕對沒地方躲的。法師們只好一邊加強自己身上的護盾,一邊朝氣刃上傾瀉法術,以求在近身之前將其打散。
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在法術爆炸的光芒閃過之後,法師們便絕望的發現,那道風刃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比之前還大了幾分。
首當其衝的,是專精防護的女法師茹法。剛剛升起“歐路克彈力護罩”的她就被緊追而來的巨大風刃斬了個正著。雖然風刃無法破開彈力護罩的絕對防禦,但其強大的動能,仍將茹法連人帶罩子一齊斬飛,撞到石壁的突起上又反彈回來,連帶著那根用來拖拽她前進的蛛絲,也被這股巨力給生生扯斷!
經這一撞,氣刃不可避免地比之前弱了許多,但餘力還是將法師們身上的護盾一齊斬破。圖魯斯嚥下湧到嘴邊的鮮血,大聲疾呼道:“茹法,你怎麼樣?”
或許是某種默契的關係,彈力護罩中,明明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的茹法竟突然打出了一串手語:“我沒事,你們快走!”只可惜和她手語意義相反的是:她的護罩,卻帶著她跟個大彈球般一蹦一蹦地,朝班得瑞那邊滾了過去。
“走!”圖魯斯咬緊了牙關,從牙縫中迸出了這個字。
要知道這可不是八點檔的言情劇,當斷不斷的後果,就是到最後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雖然眼下的決定有些絕情,但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只是圖魯斯轉身的那一瞬間,眼角的反光被旁邊的克里文捕捉到了。
“怎麼了圖魯斯……你在哭嗎?”
“少廢話!”圖魯斯惱怒道,“趁那傢伙還沒追上來之前,讓你那該死的蜘蛛有多快跑多快!”
……
……
其實班得瑞根本就沒有再追。
先前那種奇特的奔跑方式,對腳踝和腿部肌肉的損害無疑是相當嚴重的,因此在揮出了那招威力驚人的“斬風”之後,所有的傷痛便一齊發作起來,他本人,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虛弱”狀態。
過度的蓄力,也讓他握刀的手臂到現在還抖個不停。若不是手掌僵硬得無法開啟,手中的直刀恐怕早就被他扔到地上去了。這一刻,班得瑞只感覺渾身痠痛,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將他身上的肌肉一條條撕將下來;那種痛苦,沒親身跑過馬拉松的人絕對無法想象。
然而冷笑,卻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嘴角。因為他已經看見,前方甬道的盡頭處,忽然多了一抹搖曳的綠光。
“算你們倒黴,”班得瑞喃喃道,“很快,你們就會遇到一個比我更狠的……”
果然如班得瑞所言,法師們還沒等跑上多遠,就不得不停下來了。不是他們想停,而是那頭蜘蛛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在克里文沒有給出新的指令之前,它是說什麼也不肯再前進一步。
只因為一個人類,突兀地攔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
那人的身高足有兩米,繁複的刺青覆蓋了他大半張臉孔,讓法師們很難看清他的長相,只注意到那雙眼睛一隻漆黑如墨,另一隻,卻藏著一抹妖豔的紅。
就像血光!
他施施然地站在甬道中央,壯碩的身軀微微弓著,生怕直起腰,就會將這片低矮的甬道頂破似的。一把型號極度誇張的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