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少……也是半主動。
可眼前這傢伙倒好,不開腔也就罷了,居然連眼睛都半闔了起來,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在冥想麼?”維多蘭納悶地想。不過管怎猶豫不前,可不是她維多蘭的風格,她更習慣於開門見山:“喂,你!你認識包光光嗎?”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到讓他牙根癢癢的名字,哈比猛地睜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維多蘭的臉,半晌後,才重重地點了下頭:“當然認識!”
“熟嗎?”
“非常的熟!”哈比咬牙切齒道,“恕我冒昧,您是怎麼認識這傢伙的?”然而對方的回答,卻把他雷了個外焦裡嫩,因為維多蘭說的是:“哦,我跟他媳婦住一屋。”
當時哈比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疑惑,還特意擰開隨身的水囊喝了一口(軍營裡的食物他是不敢沾的,怕被動過手腳),結果這口水是一點都沒糟踐,全噴對面維多蘭臉上了。
對於這種反應,維多蘭簡直太熟悉了,再加上對方那陣青陣白的臉色與古怪的表情,又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心中惱怒,語氣也驟然冷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放心,我是女的!”
誰知道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哈比臉上的表情反倒更精彩了——明明剛剛喝的水都被噴了出去,卻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您……有什麼證據嗎?”
維多蘭:“……”
要不怎麼說男女第一次見面,有個介紹人在旁邊會輕鬆許多,至少,也得是雙方都認識的人——有了“包光光”這個交接點,兩人終於確信了對方是自己人,因為冰原人是沒有姓的,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把他們部族的名字放在後面,比如烏魯,就是烏魯·滾石;而木靈開,則是木靈開·遠山。
但那個傢伙不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他是姓“包”,叫“光光”,而且還總跟人說什麼他們那兒的習慣,是把姓氏放在前面,以表達丫對祖先的尊敬……
是以接下來的時間裡,哈比與維多蘭這對“非常”男女,終於能比較正常地交流了;只是那交流的內容,卻偏到了無盡之洋去。比如維多蘭就對哈比說:“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知道嗎?別說是抓了一箇中隊長,就算你把三個大隊長都抓了,也不會有人放你進去。”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敢。”維多蘭冷冷道,“在這裡,沒有人有這個權力。所以說你一開始,就找錯地方了。”
然而她的這番話,並不能讓哈比放棄心中的執念——能硬生生練成御劍術的人,是那麼容易受外界影響的嗎?答案是否定的,這一點,從他閃動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那照您的意思,我該去找誰?”他說這話的時候,那把叫“卓拉”的劍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發出“嗡嗡”的鳴叫,夫唱婦隨地與他應和著。
“也許,可以試著找一個叫杜蘭·西斯連科的人。”或許是感受到對方的戰意,維多蘭趕忙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咱們的人。”
“杜蘭……西斯連科?”雖然哈比跟著他的姐夫高爾特,也算見了不少世面,但就像大多數的人都認識市長,卻不認識市長的秘書一樣,對這個名字,哈比是分外的陌生,“他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維多蘭是真不知道,和杜蘭一起的時候,盡被老狐狸套她的底了。“不過看樣子,官怕是不能小了。”
“浮冰港的高官麼?”哈比發了會兒呆,突然沉下臉咕噥了一句,“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說著話,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拎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質,甩頭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也就是維多蘭這“大個女”,換個人即使眼疾手快,也夠嗆拽得住發了性的哈比。
“找他。”飛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