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慣了主母的赫里斯怎麼可能不動心。
雖然赫里斯的“野望”不可能實現,但話又說回來,若他真的能捉了這裡的大官小官作為人質,那麼糧食的事,就不需要那麼費勁了——直接要贖金唄。
然而就眼下來說,敵我雙方的實力比並不樂觀——雖然卓爾那邊俱是高階戰力,光法師就有十來個,可人家光市政廳門前站街的,就快有二百號人了,而且還都是“受過殘酷訓練的專業人士”,不能當魚腩算啊!
你是高手不假,一個能打十幾個,但那也是藉助地利,誘敵偷襲放風箏一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才有行;真正面對撞的話,那絕對是找死!
何況現在人還被圍著呢,亂槍攢刺之下,你上哪去閃展騰挪?
就算你能擊破這小二百人又怎麼樣?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一旦有事情發生,四面的援軍,絕對會比那邊的110來得更快,這一點,包光光用腳後跟都能想到。
因此他實在想不出,赫里斯的憑籍到底是什麼,更想不出,這幫混蛋到底打算在什麼時候、或者說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動手。
可是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老包勢必又不能揪住對方的領子問個清楚明白,只能用眼睛瞪著赫里斯那張“宜嗔更嗔”的臉,就差沒把眼珠子,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你真的……不怕死嗎?”包光光說得很是隱晦,因為他知道,就算再隱晦赫里斯也聽得懂。然而對於他的暗示,那偽娘只露了一個高深莫測,宛如“猛拿力殺”一般的微笑,讓老包本就沒底的小心肝,跳得比先前又快了幾分。
“笑得那麼三俗,不是連我都算計了吧……”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就聽到有人在那裡大喊:“住手!”“不要動手!”
出聲之人,一位是站在離他們不遠的老頭斯特凡,而另一位,則是剛從大門出來的一個禿頭胖子。這胖子老包還見過,正是昨天晚上議事的兩人之一!
當時包光光就感覺,這胖子的披金戴玉的好像一庸俗的暴發戶,如今看他大踏步往這邊趕的彪悍模樣,又似極了那拳打鎮關西,倒拔垂楊柳的魯達魯師傅。
然而用魯達那種“狂戰士”為其歸類,似乎並不合適;因為這胖子一走近,老包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潛藏著的,那種若有若無的魔力波動,而分辨的結果,也把我們的巫妖大人嚇了一跳——因為,那些看上去庸俗不堪的掛飾,居然大半都是附魔物品!
雖然這種波動很隱晦,但有句話說得好:是禿子總會發光,不是禿子也總會掉光的,在對魔力波動極其敏感的包光光面前,這股魔力,就好像電梯裡的悶屁一樣,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何況老包剛剛釋放過魔壓(當然眼下已經收斂了,否則誰也撐不住。不信你繃十幾分鍾肌肉試試),對這方面的感觸還有加成。
聽著胖子用誇張的語氣打著哈哈,包光光突然明白了赫里斯的計劃——而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為他的計劃鋪了路。
是的,試想一下如果你是浮冰港的高層,有一個你絕對不能得罪也不能讓他出事的大人物,就在你面前,與一個極度危險的敵人頂上了,眼瞅著就要上演全武行,你怎麼辦?
拉架是必須的。
不但要拉開,還得把這位“衝動”的大人物保護起來,哪怕暫時軟禁,只要他不到處亂跑添麻煩就行。之前赫里斯故意與自己針鋒相對,就是為了造成這種,對方“不得不保護她”的形勢。
而此處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市政廳之內;於是赫里斯就這樣,“不情不願”地接受了勸解,到裡面“稍事休息”去了。
想到這裡,包光光不由得哭笑不得——這世界上的事真的有夠奇妙,強攻幾乎完全不可能攻下的堡壘,換個方法,居然輕易地走進去了,而且還是對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