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露他的思想,讓徐美伶無法猜測他心中的想法。
他張口的時候,說出的話帶有一股濃重的山西味。彷彿現在他現在還沒有決定徐美伶的命運,又彷彿是一種“善意”的規勁。
“姑娘,我就不明白,你幹嘛不依不饒啊!這小姑娘的哥哥與您無親無故,您何必為他犯這個險呢,這值得嗎?”
徐美伶挺了挺身體,想要站直了說話。可是她身後的打手緊緊拽住她的被扭到背後的胳膊,在她挺身的時候只輕輕提了提,就使她在一聲低低的驚叫下,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只好再度彎下身體。
“放了她,一個小女人在這山裡頭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他的動作緩慢而又具有極大的權威性,打手們向他說話的時候全都帶著一種極尊敬的態度。彷彿在這山野的地方,他就是皇帝,他就是天。
終於可以站直身體的徐美伶先揉了揉被扭痛的胳膊,然後攏了一下長髮,這才從容開口。
“瞧瞧這些孩子,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能忍心他讓他們去做這些成人都受不了的工作呢?知道嗎,你違反了多少條聯邦法律?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你應有制裁!”
“哼,法律?你覺得山裡有王法嗎?在這兒我就是王法,我就是天!”
老頭臉上突然而來的暴怒使他彷彿變成了一尊凶神,老臉上凸顯出咬牙的模樣,彷彿徐美伶提到的法律使他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撕下偽善面具的老頭,兇狠的目光在徐美伶的身體上來回打量著。然而,那目光之中似乎含有些隱隱的憂慮。突然,他的目光之中兇光一閃,落到了一旁的被打手們如同捉一隻小雞一樣捉在手裡巧妹。
接到老頭眼色的打手,把緊緊抓住巧妹的手一鬆,接著伸手拽下肩頭的民用武器。
“徐姐姐,徐……”
被放開的巧妹向徐美伶奔來,她伸出雙臂,童稚的聲音響著,彷彿春天的最美的歌謠。
“呯”
響亮的射擊聲,在夜色之中傳出去老遠。正奔向徐美伶的巧妙的腳步停下,身體就彷彿一株被暴風吹折的小草一樣向下仆倒下去。
剛剛洗乾淨的,只掛過幾次少女歡顏的臉伏在地下。
“不!”
徐美伶尖叫著,搶前幾步攬起巧妹的身體。小小的,瘦弱的身體軟軟的癱在地下。血流從頭上流淌下來,甚至武器巨大的動能使她那今天才掛過歡笑的小臉被撕裂。
血液如同奔流一樣湧動出來。
“不,不……救命啊……救救他吧!”
徐美伶拼命的叫著,用手裡的帽子拼命擦著巧妹從頭顱之中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在她的腦海之中,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具小小的屍體就是那個,在來裡的路上對於徐美伶形容的,未來在琴島的生活而打動。
那些被無數冷漠所折磨過後的,剛剛清醒了一點點的童真。甚至她稚氣的臉上,聽說要到徐美伶要送她到琴島那些明亮的教室裡去上課的時候,流露出的無限美好的憧憬,都還在徐美伶的眼前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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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射殺了巧妹的打手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甚至包括那個剛剛被毆打過的,頭上僅僅只包裹了一塊破布的,巧妹的哥哥看到妹妹的模樣,也只敢咧咧嘴。
這時山風,在這天色更加黑暗的地方似乎更加猛烈,穿過山谷的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彷彿輓歌之後的和聲,就彷彿上帝在迎接一條,曾經對於美好生活抱著願意的生命。甚至包括他自己,恐怕也要為這些悲慘的事情而落下淚來。
雖然已經變得如同死人的眼睛之中,一樣淌下下淚水,但在這樣的場合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