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最後一戰,該在這天下一統之前,最後一戰。」
「不過,李觀一這小子之後數年休養生息,應該也用不著我出場了。」
「大勢已成,能否走通,就看他自己的了。」
薛神將自語道:「不過,他走的那一條宗師之路,似乎隱隱和這天下一國有關,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這撕裂天下的那一天,就是他的境界突破的時候了。」還差,最後兩步。
陳國邊疆--
韓再忠從自己的床鋪上爬起來,推開床上外室女人的身子,健碩的身軀,只裹著一塊遮羞的布,懶洋洋地外出,曬著秋日的太陽,打著哈欠。
他眯著眼睛,看著那軍營之處的嶽字旌旗,洗漱之後,披了甲冑,前去軍中,和兄弟們打著招呼,有一人在演武場中,揮舞長槍,也是岳家軍兵團駐守的戰將。
韓再忠端詳片刻,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兄弟,今日卻舞的好大槍,煞氣騰騰!」
那舞大槍的戰將收了軍勢,看他一眼,道:「你又去拈花惹草了,不要以為嶽帥不在,你就在這裡胡來,他日和嶽帥會師,大帥追究起來,卻無人給你求情。」
韓再忠哈哈大笑道:「兄弟,你這就是虛的了,俺也不曾去違逆了軍法,在這軍營之外,自也有自己的日子過,不過,卻也不如兄弟時時警惕。」
那戰將名楊興世,冷聲道:「自數年前,和大帥分流,咱們在這裡等了三年,宇文烈和賀若擒虎前去江南一戰,我等也只能牽制前面那一批應國守軍。」
「渾身力氣,施展不開來,只覺得憋悶,不在這裡舞槍,又能怎得?」
韓再忠聽出來了話裡面的不滿,道:「你也不用用言語擠兌俺,我軍佔據於此,遵循大帥的軍令,是駐守邊疆,庇護百姓,卻不尊陳國的皇令。」
「先前應國這邊的邊軍要調去打江南,咱們不也上前和他們狠狠打了一架嗎?可牽制住他們也是極致了,你若是要我們也拋下這裡,一切都不管,深入江南嗎?」
楊興世不再說什麼。
前些時日,就只是他們往前推進牽制應國邊軍的時候。
這駐守邊城的百姓就擔憂不已,齊齊地湧出來在這道上,提壺攜漿地問,就是怕這些岳家軍兵團離了這裡,他們被嶽鵬武帶出來,如何能見得了這般畫面。
一個個嘆息扼腕。
韓再忠嘆了口氣,也在這軍中操練軍伍,密切關注著天下大勢,只懊惱著,大帥當日離開時下的軍令,也是把他們給約束起來。岳家軍鎮在這裡,也不可輕動。
只是這一日,韓再忠休息的時候,忽而聽得了軍情,有一軍漢騎馬奔來,面容漲紅,道:「將軍,將軍!」
韓再忠正在洗腳,把翻得爛了的兵書蓋在臉上,因為沒有仗打,身子骨都閒得發慌了,聽得吵鬧,一腳把洗腳盆踹飛出去,光著腳走出去,罵罵咧咧道:「什麼事情,這樣慌亂。」
「連軍法也不遵循了嗎?!」
那軍漢被他這樣一嚇唬卻是絲毫沒有恐懼,只是道:「大喜事,大喜事啊!」
「什麼大喜事,若是沒有喜事的話,讓你把老子這一盆洗腳水給喝了,」韓再忠瞪他一眼,把桌子上肉乾塞給他,那士兵顧不得吃,只是道:「秦武侯親率大軍,攻入應國了!」
韓再忠的聲音一下子提高,道:「你說什麼?!」
才穿上的靴子,直接給踹飛了,他一把抓起那斥候,道:「此話當真?!」
那斥候回答道:「千真萬確,當年賀若擒虎拿下的陳國邊疆,已被秦武侯親自佔據,且大軍磅礴,已是正望咱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韓再忠的眼睛一下亮起來,狂喜道:「好,好,好!」那斥候嘿嘿笑道:「將軍可不要我來吃洗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