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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伸出手,天上落雨已漸漸停歇下來,他的神色平和,回答道:「不問出身,經過考核入此門中,諸子百家,經世致用,兵家,商會,農家,墨家機關,
皆可入此門中來·」
「如何?」
南翰文呢喃道:「不問出身———」
他的神色越發堅定,道:「那麼,那一座最高的樓呢?仿照摘星樓所築,要容納天下諸多寶物的高樓。」
李觀一大笑回答:「自是收天下書卷而珍藏之。」
「武功,密卷,數術,墨家,儒門,佛道。」
「天下人來此,皆可翻閱!」
一個只論才學,不問出身。
一個天下人來此,皆可翻閱。
如同兩柄利劍,似乎要將整個天下陳腐的秩序硬生生劈開來一道裂隙,和陳國那種層層森嚴之感,截然不同,在這個天下當中,武功密卷,諸子百家的珍藏,皆是各派不傳之秘。
南翰文不敢想像,若是秦王做到這一步,原本數百年封鎖學識傳承的天下會是如何的翻天覆地,先是三箭定軍心,破禮法,後又兩劍劈開了學識的壟斷。
在這之前,秦王展露出的多是遊俠的俠義,將帥的豪情。
他現在踏上了天下,持起了君王的劍,所作所為,便是要驚天動地般的事情。
南翰文想著此般氣魄,又想到了陳國的腐朽,嘆息道:
「您要做的事情,必然觸動過去的秩序。」
「必然會遭遇天下的反撲,這樣的事情,當真可以完成嗎?」
秦王回答道:「天下的事,難道說一開始不知道能否完成,就不去做了嗎?
北南翰文沉默許久。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拱手輕聲道:
「若如此,不知——」」」
「臣,可否追隨於陛下身後,看到如此的天下。」
秦王回答道:「天下人之事,自天下人為之。」
「先生,請。」
他起身,墨色的袖袍翻卷垂落,提著傘,看著外面的天空,從容道:「雨停了。」
李觀一起身離去,南翰文輕聲道:
「陳國二百八十七萬兩白銀,當為陛下所用。」
從容不迫的李觀一腳步一頓。
南翰文沉默,開口補充道:
「第一批。」
李觀一:
十他微微撥出一口氣,只是點頭。
威嚴,沉靜,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南翰文此刻終於放下,在心中的那種,持續了許久的掙扎解決之後,只覺得一念起落天地寬,輕鬆之餘,見那秦王步遠去,氣勢沉凝,頗為不凡,不由地心中慨嘆。
不愧是秦王陛下。
就在自己最為掙扎最為難以做出抉擇的時候突然出現。
難道是巧合,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天命?!
南翰文只覺得心中一個個念頭升騰,終於還是放下了之前的掙扎,輕鬆起來,慨然嘆息:「秦王陛下,深不可測啊!」
李觀一從容不迫地走過了這裡,走出了南翰文的視線。
然後蹭地一下過去,仰起頭看著天空,高深莫測的秦王陛下呢喃道:「臥槽,兩百八十七萬兩白銀?!」
「還是第一批?!」
「臥槽,發了,我的財運回來了?!」
李觀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逃出來」一會兒。
就遇到了這樣的好事情。
一路愉快回去,卻在門口看到了一位儒雅的青年,身穿水藍色的長衫,雙手籠罩袖袍之內,神色溫暖如玉,帶著笑意去和百姓閒聊,只是似乎注意到了某個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