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爺臉色終於有些正視,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這種符籙是我沒有見過的,一般符都是黃紙上面用硃砂描繪,他拿出的這張竟然是用黑筆畫的,並且符籙本身也不是黃紙,看起來好像是什麼東西的皮。
我發現張爺掏出這張符的時候,虎子就眼睛一亮,隨後帶著興奮與不解盯著張爺。氣團來到張爺的面前終於化形了,竟然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女鬼,只不過她腹部是一團白色的氣團。女鬼的面容讓我覺得有些面熟,稍一思索我就想了起來。當初金谷控制魍魎迷惑的三個跳樓孕婦裡,就有這位一個,看來這位後來被煉成了子母煞。
子母煞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朝著張爺一吼,這一聲吼中包含著啼哭的聲音,還有憤怒的聲音,我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張掙扎哀怨的臉孔,一股悲意湧上心頭,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周童突然間在我心裡咳嗽了一聲,我恰好被這聲驚醒了過來,冷汗瞬間打溼後背的衣服,子母煞竟然能夠迷人心性,單單吼一聲就有如此威勢。
張爺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在子母煞一爪直奔面門的順價,他一抖手將手中的符籙飛了出去,連咒語都沒有念動。我印象中符籙都是對付殭屍這類有型之物的,子母煞說白了也是鬼的一種,是一種精神力,如果不開眼是不能直觀看到的,屬於無形之體。令我震驚的是那符籙竟然直接貼在了子母煞的腦門上,就像是滾油上滴了水,子母煞撕心裂肺的嘶吼起來,腦門子上斯斯的冒著黑煙。
張爺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子母煞,然後對著地上的一具乾屍一甩,子母煞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憑空拋進了乾屍身上消失不見。張爺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搖鈴,一邊搖一邊低聲吟唱著音調古怪的調子,乾屍突然間從地上彈起,然後就像打擺子似的抽搐不停。
這一幕看的在場的眾人都呆住了,尤其是放出子母煞的女煞星,她指著張爺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虎子突然間臉色通紅,激動的喊道:“辰州符!你是湘西趕屍一脈?”
虎子的突然發聲讓張爺一怔,隨後微微驚訝的笑道:“看不出虎子兄弟還有些見識,你知道的有點太多了呢。”張爺這話說的我心中一抽,電視裡說誰知道的太多了,下一秒就是要弄死他的節奏。不過隨即我也就不在意了,現在他的敵人多著呢,就算弄不死他也得扒他一層皮,到時候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張爺一擊得手後更加沒誰的了,揹著個手裝上村支書了,就好像對面的那些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似的,大有一副還有誰的意思。女煞星臉上掛不住了,她又低聲的唸了幾句,手中的六角星藍光大盛,就像個黑洞似的,不斷的往出噴著各種鬼魅。整個墓室當中陰風獵獵鬼哭狼嚎,就好像我們身處九幽地府似的。不過看到這裡我卻暗自搖頭了,她這招跟青山公墓裡叫媚兒的邪教女差不多,放出來的都是些不成道行的小鬼,當初胡菩淘大嘴一張都不知道捉了多少,何況張爺呢。
我連觀戰的興趣都沒有了,只不過我有些好奇他們到底在幹啥,拼命還講究啥單挑呢?女煞星明顯不是張爺的對手,這個時候不一起上還等啥,奈何秦五爺就是不發話,任由張爺像耍猴似的逗女煞星玩兒。
張爺收完子母煞又開始滅小鬼兒了,這回更不費事了,張爺又拿出一張小一點兒的符籙,唸了兩句往空中一拋。這符咒就跟吸塵器似的,六角星噴多少它吸多少,張爺看都不看,眉飛色舞的繼續挑戰秦五爺,就像是要逼著秦五爺先動手似的。張爺都不看了我更沒心思看了,我對他手中的符咒好奇心更大,小聲的問虎子這辰州符是啥來路。
虎子倒是看的挺起勁,他臉上帶著羨慕的表情,一邊觀看這場上的戰局,一邊小聲的跟我講解:“說到辰州符就不得不提湘西趕屍人,湘西趕屍人本來是茅山術祝由科一脈,這些人都是上古九黎後裔,也就是現在的苗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