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委屈的不敢說話了。
何玲玲費勁巴拉地拖著他走到床鋪邊蹲下。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要震懾玩家還是其他的什麼想法,管家老婦人並沒收拾夫人的房間。
哪怕夫人的屍體已經消失,但她當時被虐殺時濺出的血液卻依舊存在,空氣中似乎都殘留著淡淡的腥臭味。
何玲玲忍了忍,將繞著厚重血漬的床單掀了起來。
床底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過的痕跡,除了一層略顯厚沉的灰塵外,出乎意料的乾淨。
確定床底沒什麼血跡後何玲玲終於鬆了口氣。
她先是吞了口唾沫,快速瞥了眼地毯周圍還沒幹淨的血痕,先將許寒塞進床底,又咬著牙跟著爬進去,還不忘伸手把床單邊緣給放下來擋住一大半。
幾乎是同時,門外那道“砰”的聲音加重。
床下,何玲玲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生無可戀的悲哀。
……他們的運氣,這次似乎真的不太好啊……
砰——咔嚓!
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踉蹌卻沉重的腳步聲傳進耳中時,何玲玲兩人的呼吸聲都下意識放輕了。
許寒更是嚇得渾身冒冷汗,只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都緊緊貼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到不行。
天吶……
許寒在心裡默唸快點走快點走快點走,企圖詛咒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不知道是人還是什麼東西的東西趕緊走。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下一秒,來人開口了。
“……呼——”沉重的呼吸聲中,來人煩躁地拍在牆上,有氣無力地怒罵出聲:
“那個,那個不知感恩的垃圾,她怎麼敢,怎麼敢和自己的主人這麼說話,竟然。竟然還敢下毒……”
是肖先生。
此刻的肖先生語氣早已和之前的溫和儒雅相差甚大,在何玲玲和許寒看來,甚至是一點點關係都沒有了。
“垃圾垃圾垃圾!!這些社會底層的垃圾,都該死都該死都該死啊啊啊啊啊啊!”
肖先生無能狂罵地在房間裡怒罵。
床底下的兩人:“……”
在知道是肖先生時許寒就不抖了。
他還以為會進來個詭怪呢,是肖先生的話就無需害怕。
至於何玲玲,她皺著眉頭在想為什麼肖先生會選擇藏在夫人的房間裡……難道是夫人的房間更容易藏——
咔嚓。
房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何玲玲的思緒。
略微和緩的腳步聲響起,可見來人的體重很輕。
但不知為何,何玲玲心裡卻突然咯噔一聲,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父親。”
是小姐的聲音。
“你怎麼也來這躲?”
肖先生暴躁的聲音響起,此刻的他聽起來和任何怕死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快滾出去!你哥哥呢?你哥哥哪去了?不知道他腦子不好嗎?還不趕緊滾出去把他帶過來!”
小姐沒有說話。
“……”
床底,許寒的眼睛瞪得跟鵪鶉蛋似的,黑黢黢的。
“啥?讓小姐滾出去把他兒子帶進來?他這麼能說怎麼不自己出去把人帶進來啊?”
雖然雙方立場在現在屬於敵對,但許寒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何玲玲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閉嘴吧。”
許寒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房間內,小姐說話了。
她似乎是在乞求,“父親,外面太危險了,等一會那些客人都會在管家的脅迫下來找我們……父親,父親您和哥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