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咱們不是一個隊伍的人嗎?”
安潔:“……”
她握著恢復劑的手越來越緊,最後又驟然鬆開。
安潔冷笑道:“那你就痛著吧。”
說完,她手中的恢復劑憑空消失。
安潔大步離開客廳走下樓,卻在即將下樓的拐角處時停頓了一秒。
“你自己包紮?”
陳毅笑了笑,他搖了搖頭:“應該,不太行?”
安潔:“……”
她扶著欄杆的手倏地收緊,指骨泛白。
“活該。”
話雖如此,安潔還是轉身回到樓上,找出藥箱後,對著陳毅冷聲道:
“伸手!先消毒。”
陳毅伸出手,溫和道:“謝謝安姐。”
“別廢話了。”
安潔低頭清理他手上猙獰的傷口,一向爽朗的神色此刻有些僵硬。
“下次別這樣了。”
陳毅這次沒說話了。
直到手上的正在消毒的棉球突然加重,他“嘶”了一聲,臉色蒼白了幾分。
“沒聽到我說話?”
安潔道。
陳毅點了點頭,眼神飄忽,卻依舊不說一句話。
安潔:“……”
她再次加重手中的力道,完全不顧陳毅痛不痛。
慘遭「酷刑」的陳毅:“……”
他望著安潔低頭時頭頂上淺淺的漩,無聲地嘆了口氣。
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安潔就幾乎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如果沒人特意去問去查,她根本不會說出來一絲一毫。
這樣的做法,在一個隊伍當中,相當危險。
危險在於領導者不願讓隊友接觸風險獨自承擔……但作為隊長,安潔如果承受不住了,她的隊友只會受到更為慘烈的後果。
在外人看來,安潔似乎過於自負,她自負自己能夠承擔一切,固執的相信德爾菲神諭的語言,就像是永遠不會停止自負思想的“老古板”。
但她一開始,明明不是這樣的。
直到傷口被一點點的纏繞好,安潔開始收拾藥箱準備走時,陳毅突然叫住她。
“安姐。”
安潔回頭,“怎麼了?”
陳毅抿了抿唇,道:“我們是隊友,你還知道隊友的意思嗎?”
安潔頓了幾秒,躲開陳毅的目光微微頷首。
“知道。”
陳毅不說話了。
見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安潔繼續拎著藥箱走向櫃子拉開抽屜,將藥箱塞了進去。
隊友,是可以互相坦露後背,放縱快樂的緊密關係。
她從未忘記。
也不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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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房間內。
將昏睡過去的虞時玖轉移到床上後,許寒累的直接坐在床邊大喘氣。
肥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倏地跳上床咬著被子給虞時玖蓋上。
許寒:“……”
他沒忍住哼了一聲,“你也就只對虞時玖好了,為什麼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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