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鳳凰呼吸綿長,雙目緊閉,神態靜謐。
“你既不反對便是預設了哦?”我又認真且慎重地與他確認了一遍。
鳳凰呼吸綿長,雙目緊閉,神態靜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此,我便自行來取了,也免去你許多麻煩。”現如今像我這般體貼且周全的債主我以為實在不多。
我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於嘴邊喃喃唸了個“破門咒”,眼見著指縫中徐徐升起一縷冉冉金光,便快速將兩指置於鳳凰的印堂上,豈料這金光非但不如我意想中一般滲入鳳凰額間,反倒被一道七彩結界雷厲反彈而出,若非我反應敏捷手腕一轉疾疾收回手指,怕是這兩隻手指便要被生生廢了。
呔,太邪惡了!我委屈捏了被燙得泛紅的手指放在口邊連連呵氣,這結界之溫堪比紅蓮業火,再晚上一步,想是已然熟了。
這番動靜自是驚動了鳳凰,但見他忽忽悠悠睜開眼,些許迷惘懵懂神色,轉了轉霧騰騰的點漆瞳仁將周遭一番打量,最後目光落在了某處,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唔,床榻對面的牆上掛了幅寫意墨彩畫兒,正中繪了串鮮靈靈、水噹噹的紫玉葡萄,周遭大片的留白益發顯得那葡萄活靈活現,倒似伸手可摘。
再看鳳凰,一雙眼光糾結在那葡萄串上,一副惆悵且溫柔、甜蜜且憂傷的神情。據他這模樣,我作了一番推衍,得出個論斷:定是餓了!
思及此,我不免抖上一抖。莫不是鳳凰這鳥兒醉酒後性情大變,想要換換口味吃葡萄了?不是我自誇,我的真身比那畫中葡萄還要紫上三分、圓上五分、潤上八分,不大不小,剛好可順著鳳凰的鳥喙一口滑入腹中,權且墊個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我躡了手腳轉身正預備往外撤,忽聽得身後一聲喚:“錦覓?”
我一收袖,慨然回身道:“正是。我去與你尋些膳食來解解酒可好?”
“不好。”鳳凰乾乾脆脆地將我給否了,撐了身子半靠在雕花床柱上,道:“我不餓。”
我觀了觀他的神色,不似撒謊,便放心大膽坐了回去,“你既醒了,不若順手將賒著我的修為渡與我?”
鳳凰伸手捏了捏眉心,“修為?多少年?”
我揣摩著他現下半醉半醒,靈臺尚且不甚清明,便眨了眨眼,誠懇將他一望,道:“六百年。”
“好。”他這般爽快,我鎮定地意外了一下,“你過來,我渡給你。”
待我在床沿坐定,他伸出手緩緩將我額前劉海拂開,我配合地閉上眼。但覺一股綿延靈力順著印堂徐徐而入,流經百穴,在體內與我的元神一番交匯後徹底浸入,一股通透之意直逼靈臺,剎那間一片豁然開朗意。
甚好!火神精純的修為果然不一般!
夜涼如水,鳳凰的手倒是溫潤得很,我不免尋著暖意靠近了幾分,他手上一頓遲遲沒有動作,我睜眼一看,卻見鳳凰全神貫注將眸光糾結在我臉上,滿目倒影皆是我那被小魚仙倌幻化的男子模樣,頰上淡粉順著面孔一勁兒向著修長的脖頸蔓延氾濫而去。
我得了他六百年精到靈力,心情甚好,忽地憶起鳳凰這廝似乎有個想與我雙修的念想,不若趁著今日便一道修了。
只是,我從未修過,不知從何修起才好。
我先化回自己的本來面貌,再回憶了一番在那南樓小館之中所見所聞,是了,但凡雙修前,似乎總要有句開場白,歸總起來,大體不過三種句式——不外乎“某某,讓爺好好疼疼你!”或是“某某,你就乖乖從了我吧!”抑或是“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我思忖了一下,開首一句似乎直白了些,臨末一句不免剛猛了些,是以,便折了箇中。
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