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內窗邊不遠處的長椅上,一把深沉的暗紅的傘隔絕了陽光的明媚,一片猙獰的陰沉籠罩著那似是躲藏在傘內的人,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見看到了一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
在那草地上奔跑的孩子,跑來好奇的看著那幾乎將整個人遮擋了的大傘,惡作劇用小手去拉了下那傘尖。
傘卻紋絲不動,可從那傘內傳來了一聲低沉清,如似午夜野獸的咆哮,“滾。”
驚嚇得孩子們收起了純真的笑臉,哭喊著跑回了父母身邊。
而那傘內的陰沉中,出現一亮光,就在那雪紡薄衣內,當那人將那亮光拿出來,原來手機螢幕的突然閃爍。
也是那點閃爍照亮了其臉面,盡毀的顏面半邊,未毀的半邊也因那爬滿顏面的讓人悚然的幽怨和憎恨,變得更為可怕。
只見她看了一眼螢幕上的資訊,又飛快的回覆了一條資訊,起身便走了。
在她走了之後,從樹蔭中走出一個人來,冷硬的氣質予人無情之感,一雙細長的鳳眼,淡淡的擔憂和難以置信在內。
當另一與他五官極為相似的男人走近他時,他方收斂起了眼中的異樣。
只見那與他相似的男人,不羈的斜靠在他身邊,“怎麼樣?這下你信了吧,小希希這小傢伙說得沒錯吧。”
“大小姐會承受不了的。”
“就是算是這樣也不能養虎為患呀,受傷是難免的,但傷總有一天會好的,可是如果為了怕讓她受傷而任由著卓婕麗存在,那後果將會是比受傷更嚴重了。”
最後兩人都不再說些什麼,轉身走了。
可也許正是應難了那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那兩個男人之後,還有一人隨著他們離開後,方最後離開。
……我……是――分……割……線……
在那被他刻意營造出的陰暗中,斜陽餘輝如血的紅,穿透那竹簾的,照在窗邊的美麗的男人身上。
他指間的煙火升騰起煙霧嫋嫋,就在那煙霧的忽隱忽現中,一雙銀眸思緒翻飛,撲朔迷離,有著對過往的留戀,也有著他刻意的疏遠,可每當他執意揉入疏遠時,那心碎的傷痛也伴隨而來。
有人說抽菸的男人是因為傷痛,而會選擇做涅槃重生的鳳凰,卻也選擇了毀滅的悽美。
而抽菸對於他來說就是形同選擇了毀滅,可他也正是用抽菸之和最為溫和的而緩慢的毀滅來麻痺那心頭的傷痛,在毀滅中尋找一點幾乎等同於自虐的,心靈上的輕鬆。
當那燃燒殆盡的煙火灼痛了他那纖細修長的指掌時,他方驀然醒來,也將他拉回了現實中,掐滅菸頭,那煙霧也漸漸散去,可那沾染在眸中的憂傷卻怎麼都揮散不去。
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他冷冷輕應,推門而入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幾句,卻驀然讓那在他銀眸中的,如見過雲煙散。
他迫不及待的飛奔出去,金色的髮絲在依然有著淡淡煙霧的空氣中,甩動出唯美的溫柔來。
那顆早已因思念而千瘡百孔的心,在不住的呼喊著人兒。
卿,我要回你身邊了……
驀然閃現在心頭的呼喚,讓她一愣,卻也讓自己知道,原來失神了許久。
可她身旁的人,似乎都皆有所思,才沒發現她的失神,讓滿桌的佳餚涼在一旁。
“你們這是都怎麼了?平常都是餓虎撲食一樣的,各不相讓,今天怎麼都成紳士了?還是都打算減肥呀。”
眾人才如夢初醒般的大笑一通,埃米爾代表他們說道,“電視上不是說了嘛,深沉的男人最有內涵,所以我們想深沉一把。”
“是嗎?”卓婕卿一挑眉,回頭喊道,“管家,給我拿一加侖牛奶來。”
埃米爾頓時傻了,“不,小卿卿,你在虐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