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燈籠跌落臺階,很快滾了下去。
立於廊下的侍從忙要去撿了送上時,宋昀已用袍子緊緊裹住維兒,慢慢踱回屋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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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韓天遙照例睡得不好。
睡夢裡,那個懶洋洋沖他笑的女子,和他之間彷彿隔著一層水影。
他不知道他該衝上去把她擁在懷中,還是該疏冷眉眼淡漠以對,好讓她轉過身去,在另一個溫柔的懷抱裡尋找她祈盼的溫暖情誼。
他下意識地曉得他已靠近不了她。他只想定睛看看她,看她絕美無雙的面容,看她幼白無瑕的肌膚,看她烏黑如緞的長髮,看她清澈瑩潤的笑容。‐‐她就該是這個樣子。她的面龐不該有再也消不去的傷痕,不該那般蒼白清瘦,不該有那般黯淡的微笑,她的墨發如綢,更不該有那觸目驚心的白髮!
京中陸續傳來訊息,施銘遠病逝、施氏黨羽被一一貶黜,而十一所部的鳳衛倍受器重,齊小觀等漸漸掌握皇宮和京城守衛。縱然十一人在深宮,罕有訊息傳出,也可猜得她必定極受寵愛,正可與那個心機深沉卻全心待她的年輕帝王繼續籌謀著如何振興大楚。
或許,這才是他們前往北方的原因。內患已除,如今該在想著怎樣清除外患了吧?帝妃同心,位尊權重,她應該過得遂心如意,得到了多少人再怎麼追逐也追逐不到的平安喜樂。
既能安樂,她的病自然不用憂心,卻不知維兒的病如何;若維兒健康,她頭上那些刺目的白髮,或許又能轉作烏黑……
睡夢裡,他彷彿滿足,又彷彿失落地長長嘆氣,然後被趙池喊醒。
醒時,胸口依然悶疼得發慌,彷彿有一把銼刀,一下下地鈍鈍地銼著。
於是趙池的呼喚,便像隔了山、隔了水般遙遠。
他定定神,才聽到趙池在說:&ldo;侯爺,陳曠離開軍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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