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書,八皇子也沒打算改尊真主,但那畢竟是他生母所最珍愛的一部書——衛妃帶來的那部已殉葬了。
昭旭又道:“皇祖一開始不允,後來還是準了,讓他先在相國寺修行,好好考慮,三年後不改初衷,就在玉碟上讓他‘薨’了,這一段時間就先‘病’著。——您也別難過,我看八叔自己樂意著呢。他自己有自己的活法。”
尚傑聽到後來,不禁“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小子,見解得深了啊。不過,你說得是,是我想左了,只要八哥自各個兒高興就好。他如今法號叫什麼?我把書給他送去,當初答應了的。”
昭旭正要開口,卻見七皇子一臉肅容的過來,立刻禁言,往尚傑身後縮了縮。尚傑不禁一笑,迎上前問:“七哥哪裡來,找太子麼?他正準備用膳呢,你正好叨擾他一頓。”
七皇子忙止步問:“太子在用膳麼?那我待會兒再來。”轉身便從另一邊匆匆走了。
尚傑好生奇怪:“七哥這是怎麼了?連我也似乎不願多搭理。剛回來就和我生分啦?父皇明明叫他歇著去,他這會兒找太子做什麼?”
昭旭看著七皇子的背影,一臉詭秘的道:“七叔就是閒不住啊,剛回來就忙著去交接了。十叔不必亂猜,七叔好好兒同你生什麼分?我瞧七叔從東華門那邊來,又來找我父親,八成是在五叔那受了氣了。”
尚傑更覺奇怪:“為什麼這麼說?五哥和七哥生什麼氣?”
昭旭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說著絮絮地說起這一年來諸皇子的情形。最後道:“七叔這會兒找我父親,多半是為差使的事。五叔一場冷言冷語,七叔莫名其妙的受了氣,又看五叔有些病在身,不好認真與五叔生氣,只能尋我父親,問問該如何交接。這當兒,誰若挑撥幾句,他們的交情算是完了。”
尚傑聽罷道:“你倒看得挺透徹的,不準備想法兒化解?”
昭旭道:“這事兒您辦就是了,我哪成啊?你在五叔跟前說幾句軟話,在七叔跟前再解釋幾句,事兒不就完了。又沒什麼大問題的。”
尚傑道:“便是五哥平日待見我,這會兒撞上去,恐怕也沒什麼好臉面給我。”正想著如何去見五皇子,見了後又該說什麼話,忽見自己宮裡的太監秦安遠遠地看著這邊,便招手叫他過來,問:“什麼事?”
秦安給二人請了安,回稟道:“倪世子同左侍衛已在縝思齋候了有半個時辰了。”
“他們這會兒能有什麼事?”尚傑看看周圍,道,“我在會棋亭等著,你叫他們過來吧。”
昭旭見秦安去了,便要辭了去。尚傑問:“你不同我去麼?”
昭旭道:“這些叔叔裡頭,我只與你說得上話,其他幾位,如非必要,還是不見為妙。”
尚傑笑道:“我也不勉強,明兒見吧。”
不久便見倪放和左權兩人趕過來,尚傑止了他們行禮,問倪放:“小倪,捱了打沒?”
倪放裝做一臉後怕:“幸而太子手諭到得及時,不然這會兒怎麼能跑來見你。十皇子殿下,你當真把我害慘了,聽我爹爹的口氣,今兒若不是您在哪兒,這事根本沒什麼,我頂多被爹爹訓一頓就完了。你在旁那添油加醋幾句,爹爹都算到我頭上了,說若不是我言語不慎,怎麼會把你牽扯進去,還讓你說那麼大逆不道的話。好象你說那些話是我教似的。還有左權,算我見機得快,左嬤嬤從景慶宮出來,我們差點就與她迎面碰上了。若不是躲的及時,叫她逮著了,不說得左權耳朵生繭,能饒過?唉!身份高貴就是好,什麼錯都有下面的人擔著了。”
尚傑似笑非笑地聽他抱怨完,一本正經地朝他們一揖,語氣很真誠地道:“尚傑一向人性慣了,連累兩位,實在抱歉得很。”
倪放和左權忙讓開這一禮。左權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