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善撲營的小頭目見馬齊發問,不敢怠慢,站出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稟大人,是賀鐵、賀大人及陳振東、陳大人。”
“好,去把兩位大人都給本官請來。”馬齊點點頭,下達了命令,雖說口氣和善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喳!”那名善撲營軍士打了個千,飛快地向宮裡地侍衛處奔去,沒過多久,賀、陳兩位副統領就趕來了,剛見著馬齊,還沒來得及發問,馬齊就已經取出了一份聖旨道:“聖上有旨,賀鐵、陳振東聽旨。”
“奉天承運……”馬齊照本宣科地將聖旨宣了一番,緊接著大聲下令道:“本官奉旨節制善撲營,今夜本官要親自當值。賀鐵、陳振東聽令!”
賀、陳二人忙單膝點地,打了個千,大聲道:“下官賀鐵(陳振東)在。”
“本官命令:今夜宮門緊閉,沒有本官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宮禁,從此刻起,善撲營全面戒備,有擅離職守者殺!有擅闖宮禁者殺!遇戰逃避者殺!”馬齊一口氣三個殺字,煞氣之大令賀、陳二人都有些不寒而慄,可又不敢問究竟是為了何事,畢竟馬齊手中那份聖旨可不是鬧著玩地,兩人趕忙大聲應道:“遵命!”各自領著手下忙乎開了,又是佈置崗哨,又是佈置弓弩,好一副戰備繁忙的景象。
阜城門,京城走煤車地門。因為北京西面的門頭溝一帶是產煤之地,北京城所用的煤全是打那邊兒運過來的,門頭溝的煤要進北京,最近地門兒就是阜城門。阜城門外大道邊有片老林子,樹木不算高大,雜得很,平日裡除了些頑童會到裡頭探個險之外,尋常百姓沒事是不會到那兒去地,不過這會兒林子裡卻黑壓
滿了人、馬,少說也有四、五千之多,只是人銜草,此多的人馬卻沒有發出一絲地聲響。
不肖說,這支軍隊正是趁著黑夜運動到此的李柯部。
時一刻,阜城門統領惹日赫焦躁不安地等待著上峰的命令,今夜行動的成敗不僅關係到他自個兒的性命,也關係到他整個家族的命運,若是勝了還好說,加官進爵那是指日可待的事兒,可一旦失敗了,別說他自己,就連身後的整個家族都得陪葬。惹日赫也不想冒這個險,可惜他早已在船上,根本下不了船,作為索額圖的遠房親戚和心腹,就算他想置身事外,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按計劃,亥時整將會有信使趕來送準信兒,可現在都已是亥時三刻了,也沒見到信使,怎不令原本就心慌意亂的惹日赫擔心害怕。原本就不大的城門樓裡這會兒更是顯得壓抑無比,惹日赫茫無頭緒地在城門樓裡踱來踱去,手下三個千總站在一旁,看著魂不守舍的惹日赫也是一臉子的焦急。
城門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聽到哨兵的喝聲:“什麼人?口令。”
“承天。”一個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孃的,連老子都不認得了嗎?”
“哦,是劉把總,您老不是在下頭當值,怎跑上來了?”哨兵認出了來人,趕緊客氣地打著招呼。
“扯淡吧你,老子這不是送客人來見惹大人的嗎?”劉把總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信使總算是來了!惹日赫心情一鬆,大步向外走去,口裡頭道:“讓他進來。”
劉把總領著幾個手下還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大步向城門樓走了過來,到了門口,那幾個兵丁站在了門外,劉把總領著書生走進了城門樓,惹日赫一見這個信使很面生,剛要出口詢問,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兩聲悶響。那悶響像極了人被捂著嘴幹翻時發出了悶哼,惹日赫是打過仗的老手了,立刻察覺事情有變,剛要開口呼叫,劉把總已然抽出了腰刀,刀劃過一道弧線,如同閃電般劈向惹日赫的頭頸。
刀很快,刀身在火把光芒的照射下隱隱反射著烏光,顯然刀上塗有劇毒,惹日赫來不及抽刀相迎,所以他只能向後退,試圖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