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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裡的日頭總是那麼的柔和,儘管時已近午,可陽光照在身上並不覺得熱,暖暖地,有種閒散的味道,樹梢上嫩綠的新葉在微風中婆娑出輕輕的沙響,池塘裡的荷葉在風中搖曳出輕柔的舞姿,蜻蜓在水面上飛來飛去,偶爾累了就歇在荷葉尖上,游魚在水中穿梭著覓食,一根魚竿斜斜地探入水中,胤祚有些心不在焉地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頭下,微閉著雙眼,仰望著藍天白
福靈廣死了,死於公堂之上,死因中毒,仵作驗不出是何等毒藥,卻瞞不過老江湖的清松。驚魂散,配方不明,據說是白蓮教不傳之秘,中此毒者表面上與常人無異,然吃不得辣,若是食物中有辣椒必然激發毒素,十二時辰內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徹查?嘿,查倒是查了,一查之下倒也查出了條線索在清松領人封鎖巡撫衙門大牢之前,“聚財綢緞莊”的掌櫃曾派夥計送膳給福靈廣,那食物中就有辣子雞丁這麼道菜。等胤祚派人去查封“聚財綢緞莊”時才發現那兒早沒人,從掌櫃到夥計十幾號人全都人間蒸發,不知所蹤了。
人死了,線索也斷了,胤祚除了發文刑部協查,發下海捕文書緝拿“聚財綢緞莊”掌櫃之外也沒了辦法。海捕文書倒是發得很快,可刑部是老八的大本營,讓賊去查賊壓根兒就沒個盼頭,胤祚心裡頭當然明白這背後的一切都是老八搞得鬼,可惜的是知道歸知道,沒個證據就算想打御前官司也沒個勝算。
人一著急就會上火,一上火就容易得病,這不,胤祚就“病了”,上了道摺子。自個兒跑天津衛自家院子裡“養病”去了。康熙老爺子倒也沒說啥,派了個御醫前來,不過有趣的是那個姓劉的御醫卻是個專管宮裡頭給娘娘們保胎的,愣是把胤祚噎得夠嗆。不過人既然來了。胤祚也就毫不客氣地用上了,打賞了些銀兩,就讓劉御醫專管著春蘭、秋菊那兩丫頭的保健,胤祚自個兒一邊悠閒地養著“病”,一邊等候著老爺子的旨意。
老爺子這回不知怎地,旨意遲遲不下。都十多天過去了,也沒個訊息,就任由天津衛知府、塘沽知州地職位空著。胤祚不理事,于成龍可就得忙活開了,成天處理完公務就得趕赴塘沽督工,累得夠嗆,那心裡頭冤氣大著呢,可也沒地方發去。
他***,整日裡讓老子忙得像狗一般。別的阿哥都坐京城裡看戲,咱也不玩了,躲一旁看看熱鬧,咱“病”著呢,老爺子總不好意思趕咱“病人”去上陣吧,先歇幾天再說,跟老爺子賭賭氣。偶爾撩挑子耍耍賴皮也好,沒地老是被當刀子磨。咱也享受一把再說。唔,頭前讓劉明川搞的水泥廠還不知咋樣了,按說這玩意兒簡單得很,都大半年過去了,也該有點眉目了。看來還是得過問一下。嘿。劉明川這小子這些年錢賺夠了,人也懶了不少。是該好好敲打一下地了。胤祚滿腦子胡思亂想地躺草地上,也沒管手邊的魚竿是否能釣到魚,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那魚餌連換都沒換過,跟姜太公還真有得一比了。
“呵,大魚上鉤了。”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胤祚的瞎想,一骨碌直起身來,趕著去拉魚竿,得,啥也沒有,就一光禿禿的魚鉤,回頭一看,大病初癒的林軒毅正含笑站在一邊,忙起了身,樂呵呵地道:“先生來了,本王咋就沒發現先生所說地大魚呢?”
“沒有嗎?咦,剛才不是還躺在草地上,難不成厲河眼花了?”林軒毅笑呵呵地道。
哈,大魚?嘿,敢情那魚姓愛新覺羅,名為胤祚來著,厲河這實誠人也開起了玩笑。胤祚笑呵呵地將手中的魚竿扔到一邊道:“本王釣魚,魚也釣本王,原也是說不準的事兒,哈哈哈……”
“王爺這話頗有些抄襲的嫌疑,聽起來像是莊子之言,哈哈哈……”林軒毅調侃了一句,兩人相視一陣大笑。
“先生大病初癒,怎不多歇歇,這麼急找本王莫非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