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說得如此慎重,再聯想起自個兒與聖上的交談,心中頓時若有所悟,點了下頭道:“原來如此。本貝勒算是看到了一點端倪了。嗯,昨日本貝勒只是跟皇阿瑪提起過技術官員的待遇問題,再有就是皇阿瑪讓本貝勒今年六月中旬必須完成技術評估之事,要求本貝勒連同技術官員的待遇問題之解決方案一併提交,難道……”
“嗯,這就對了,本來某隻有六成把握,現在可以說有八成把握下定論了。”蕭遙眼光灼灼地看著弘揚道:“大阿哥地戶部差使到三月也就該差不多收尾了罷。接下來就是全面實施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之策了,此二策雖是利國利民之舉,不過,對於士大夫、財主老爺們可就不是啥好事了,呵呵,聖上改革兵制,整頓武備。除了對抗外敵。大體上還是防著國內動亂的成分居多,我華夏之地素來以士大夫為尊。若是他們的利益受損過巨,這大亂雖談不上,小患只怕會不斷,聖上怕是早就看出了此點,除了武備之外,就指著二爺手中的那些東西來轉移矛盾了罷,唔,再有就是用十四爺的一場大勝來穩定人心,聖上好大的手筆啊。”
“先生所言極是。”弘揚想了想,咬著唇道:“賞十三叔是為了穩住內閣,賞三伯是為了平衡,至於調出十四叔,除了要一場大勝來穩定人心之外,怕還有不願十四叔攪合其中地意味在內。這些本貝勒都能理解,只是……;只是,唉,只是本貝勒到如今對手中的東西還一無頭緒,輸給大哥倒是小事,就怕誤了皇阿瑪的大事,若如此,本貝勒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二爺能認準此點著實不易了,也不枉聖上對二爺的栽培之苦心。”蕭遙笑著說道:“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二策一旦實施,地多者稅重,官宦人家也受損不輕,如此一來,土地兼併之風必然陷於停頓,可財主們手中的錢財總得有個去處罷,現如今由於戰事將起,海外貿易必然會受影響,雖說從長遠來看,海外貿易的潛力還巨大得很,但就眼前來說,並不是最佳的投資方向,要想平息財主、士大夫們心中的不平之意,關鍵就在於要讓他們能看到賺錢地機會,只要大家都有錢賺,誰也不會因土地稅重了些而有太大地怨言的。民之所需不外乎衣食住行罷了,二爺不妨多從這方面考慮一下,當可加快資料評估之進度,也好騰出時間來做最後的準備。”
“最後的準備?”弘揚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明白還有什麼東西是最後的準備,試探著問道:“先生指的可是八旗商號之事?”
蕭遙笑了一下道:“那只是一個方面的問題罷了,聖上給大阿哥的是道吏治地千古難題,給二爺的同樣是道從古至今未曾有過的難題。聖上想要的是以商立國,以技術強國,而不是那些儒家學說裡所稱的道,呵呵,這道與術之爭自古以來便已有了定論,想要一朝改變談何容易,聖上苦心佈局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做準備,二爺面臨的難題有四:一是如何啟動市場。二是如何解決八旗商號一家獨大的局面,三是體制問題,四嘛,就是輿論之爭。前三者都非易事,一個不小心就是天下大亂,不過某已經有了些眉目,再給某一些時間,當可解決,只是最後這道題卻不是那麼容易能繞得過去地,某也只能盡力籌謀一二了。”
“嗯。先生所云甚是。”弘揚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一旦市場啟動,爭論定起,該如何引導才是關鍵,嘿,空談每多誤國是,偏生世人尚空談。如之奈何?”蕭遙面對此局也只能苦笑著搖頭不語……
遠卓八年正月初八,奉旨提調第一艦隊地勇郡王允等不及過元宵節,拜別了太后,匆匆出了京,趕往青島海軍基地,遠卓八年正月十八日,準備就緒地第一艦隊百餘隻大小戰艦揚帆啟航,前往廣東。自遠卓七年底。各種戰略物資已經開始源源不斷地發往廣州原第二艦隊所在地。並在汕頭建設了相關訓練設施,計有仿單馬錫、馬六甲之城防、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