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哪位是巴斯滕上尉?站出來。”
“海姆上校。下官在這兒。”巴斯滕上尉在人群中使勁地搖著手中地帽子。只可惜城下太黑。城上地人根本看不清下面人地面貌。過了好一陣子。從城門樓上扔下了一支點燃地火把。一個聲音從城頭上傳了下來:“把火把舉起來。”
城下地敗兵蜂擁著將火把舉了起來。照亮了巴斯滕上尉那張有些扭曲地臉。只聽巴斯滕上尉焦急地叫道:“海姆中校。看在我姑父地份上。您就快開門吧。清軍就要殺過來了。我手中有清軍地重要情報。快開門吧。”就在此時。馬六甲城外突然響起了槍聲。一片地兵慌馬亂。原本沉睡著地馬六甲城立時陷入了一片地恐慌之中。
巴斯滕上尉是荷蘭四大家族之一霍亨德普家族的遠親,原本就是個來遠東撈錢外帶鍍金的紈絝子弟,此時面容扭曲,臉色慘淡,再加上滿臉的汗水,顯得無比的悽慘,哪還有一絲貴族的氣派。海姆上校抬頭看了看遠處地騷動,低著頭想了一陣,臉上的肥肉抖了一下,還是揮了下手道:“開城門,動作要快。”
聖地亞哥的吊橋緩緩地落了下來,厚實的大門也緩緩地推開了,那群敗兵似乎慌了神,沒等吊橋落穩便蜂擁著向城門衝了過去,數名正在開城門的荷蘭士兵沒想到這群敗兵衝得如此迅速,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敗兵們挾裹著從城門洞中退了出來,城門洞開了,那群敗兵進了城也沒沿著街道向前跑,反倒是沿著城牆的樓梯衝上了城門樓,還沒等城門樓上的荷蘭兵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見那群敗兵的手中突然間火舌四射,陣陣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將鬧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地荷軍官兵一一撂倒在地,頃刻間二十餘名敗兵已經殺上了城門樓,火力之兇悍,令原本就不知所措地荷軍官兵亂成了一團………有的轉身便沿著城牆向遠處逃走,有地持槍衝上前去,試圖跟這群敗兵拼命,有的則開槍反擊,整個城門樓頓時亂成了一團。
陳國忠雙手各持一把左輪手槍,左右開弓,也用不著什麼瞄準,儘管往人群中掃射,邊打邊吼道:“快,佔領塔樓,別讓吊橋升起來。”二十餘名裝備了左輪手槍的大清陸戰隊官兵蜂擁著殺向了吊橋機關所在的塔樓,擊潰了荷軍微弱的抵抗,將塔樓內數名正要將吊橋升起的荷軍士兵打倒在地。
被荷軍官兵保護著退到城牆上另一座塔樓中的海姆上校急紅了眼,拼命地驅趕著手下的荷軍官兵向著清軍把守的那段城牆發起了衝擊,雙方就在十米寬的城牆上打成了一片,儘管清軍官兵武器先進,個個槍法如神,但寡不敵眾之下,一時間被從兩個方向衝過來的荷軍壓迫得只能龜縮在塔樓中拼死抵抗,密集的彈雨下,清軍突擊隊死傷慘重,但兀自頑強地戰鬥著,始終把守住吊橋機關所在的塔樓,值此萬分危急時刻,清軍主力終於趕到了,兩千多名大清廣東陸戰營官兵吶喊著衝上了吊橋,沿著城門洞殺進了聖地亞哥城中,按預定作戰計劃兵分數路對頑抗的荷軍展開了強攻。
這是血與火的地獄,走頭無路的荷軍官兵頑強地抵抗著,城中處處是酣戰,到處是槍聲、喊殺聲,隨處可見一群群的雙方士兵在肉搏,殺聲震天,一夜的苦戰下來,人數本就處於劣勢的荷軍終於頂不住了,在海姆上校的率領下,舉起了白旗,到了天亮時分,聖地亞哥城堡中除了還有些荷軍士兵再進行零星的抵抗之外,整個聖地亞哥城已經落入了大清軍隊的手中,只是令林萬隆深感痛心的是:參與奇襲的突擊隊員大半戰死,其中就有突擊隊指揮官陳國忠。
“報告將軍,陳先生英勇戰死,臨死前留下一句話將他連同這個水壺一塊葬在卡馬山頂。”倖存下來的突擊隊士兵手拿著一個被槍打出了個眼的水壺,向林萬隆彙報道。
林萬隆一眼就認出那個水壺正是早上他送給陳國忠的那一個,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好一陣子沉默之後,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