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心中瞭然。
“阿彌陀佛,以老衲之見,我們應當寬容對待,就讓雄島主隨隊伍一起探險吧。”真一大師大發慈悲的道。
“既然德高望重的真一大師都這麼說了,那雄島主你就跟上來吧,若遇到大的危機,可不要怪我等不救你,畢竟生死有命。”謝凌天悠然笑道,他很樂意看到平時盛氣臨人的汨羅島主如此窘迫的樣子。
雄萬重傷未愈,咳嗽幾聲,鮮血從嘴角溢位,很狼狽的以李洲的方天畫戟當柺杖,拄著走過來。
“偽君子將方天畫戟還我!”李洲大喝一聲,伸手發出一股強勁的吸附之力,頓時將方天畫戟從雄萬島主的手中吸附過來。
“混賬小子,你竟然如此無禮?”雄萬島主怒不可遏,沉聲道。
“怎麼,想打麼?我這柄方天畫戟正需要獻血來祭煉。”李洲揮動手中鮮亮鋒利的方天畫戟,有些猖狂的道。
他一向是這樣火爆的好漢性格,若雄萬島主不識好歹非要拼殺,李洲不介意就地取他老命。
雄萬儘管拼命能抵擋李洲,但礙於九鼎教諸人在此,只等冷哼一聲,扭頭看著別處,不再言語。
天虛殿第六層的天穹之中有五彩的雲翳翻湧流轉,恰似華麗錦緞。
絢麗的天空與荒涼蒼茫的大地形成鮮明的對比,眼前這座由骸骨堆積而成的山巒,顯得陰氣森森,寒風蕭瑟,絲毫不層停歇,彷彿從上古之時一直吹刮到如今,並且還會延續到未來。
謝凌天長老帶著隊伍在狹窄悠長的骸骨路之上前行,沿途遇到許多身穿漆黑骨甲的陰兵和骷髏戰士,不過很容易對付,大夥兒一番任意攻擊,就將它們轟殺。
一個時辰之後,前方的骸骨山之中出現一個洞窟,看樣子是天然形成,沒有任何斧鑿痕跡。
既然已經到此,豈能畏懼?
於是,大夥兒果斷進入此洞窟,裡邊由於有骸骨散發的磷火光芒映照,倒也很明亮。
此處安靜無比,連蝙蝠都沒有一隻,眾人只聽得到些微腳步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心裡都很好奇在洞窟盡頭那泛著淡綠幽光的地方有著何物?
沒有妖物阻擋,反而讓大家的心情變得沉重,莫非這個洞窟如此危險,連妖物都在此生存不下去麼?
待得來到洞窟最深處,則是一個開闊的地帶,約莫有三百丈見方。
骸骨堆之中,有一個鎏金的大椅子,其上仰面躺著一個紅袍男子。
天虛殿第六層的骸骨山裡還有人,這不由得讓人詫異無比。
林鋒打量了一番此人,但見他有著一頭雪白長髮,五官俊朗卻沉鬱,眼睛閉著,氣息全無。
不過他不是屍體,因為林鋒分明能夠感受得到此人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比之於謝凌天施展“朱雀泯”絕招之時爆發的威壓都要強上那麼一些。
但若說這位紅袍男子是活著的,卻從他身上感應不到一點生命氣息。
崔鶯鶯看了幾眼,對此人的猩紅長袍注視了一下,心神俱震,氣血翻湧之下,驚叫著吐血倒下。
林鋒將她扶住,一股精粹的能量從她的背上灌注而去,緩解了這股威壓。
“謝謝你,鋒哥。”崔鶯鶯睜開如水雙眸,嬌聲道。
“恩,你退後些,此人神秘無比,我們得小心應對。”林鋒沉穩的道。
謝凌天皺眉沉吟道:“看起來,這紅袍男子跟之前骸骨路上的古武者一樣,都是上古之時的修士,還未徹底泯滅,身體和靈識都保留了下來,就如同被封印了一般。”
“那我們還是撤退罷,以免驚醒了此紅袍男子,惹來危機。”雄萬島主道。
“真是膽小,有本島主和真一大師兩位化形境界的絕世高手在此,就算他甦醒了,也不過是像之前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