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各大宗派勢力,哪一個不是傳承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勢力,這就是我們的江湖,而你一個從低武世界修煉上來的黃毛小子,雖說修為境界已經有資格踏足江湖,但是你想要組建一個大家承認的門派來,我想在場諸位是不會答應的。”贏遠山語氣淡漠的緩緩說道。
寧無缺看了一旁的高天雄一眼,後者一臉苦笑的點了點頭,道:“他們自成一個世界,沒有他們的同意,似乎這個圈子就不允許外人插足。”
寧無缺嘿然一笑,眼中精光一閃,道:“什麼狗屁規矩,誰敢說江湖就是你們這十大宗派和家族說了算,笑話,簡直就是笑話,我寧無缺以及青龍門人就在這裡告訴大家,今後青龍門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江湖中的事情我青龍門也有資格決定,何況今日ni們討論的是如何處置家父,身為人子,我寧無缺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家父受盡囚禁之苦?”
贏遠山眼中神光一閃而過,嘿然笑道:“如此說來,你以及你口中所謂的青龍門是要與在場所有家族和宗派為敵,是不允許我等處置你父親了?”
贏遠山這話可是非常老辣了,如果寧無缺承認,那就無異於將自己和青龍門放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就表示了青龍門將與江湖中所有勢力為敵,但如果寧無缺不承認,那就沒有權利去幹涉他們處置寧山河了,綜治贏遠山這個問題,寧無缺是進退兩難,怎麼回答都不是。
心中冷哼一聲,寧無缺豈能不知道贏遠山的險惡用心,目光冷冷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道:“是又如何?今日寧某前來,是為帶家父離開,順便告訴諸位,我寧無缺和青龍門從今以後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份子,今日不是寧某要與諸位作對,而是身為人子,前來救父,誰要阻攔,就是阻攔寧某盡孝,百善孝為先,阻攔寧某盡孝者,寧某就算拼得粉身碎骨也要將之摧毀!”
狂妄!
寧無缺的話當真是狂妄,然而狂妄之中又咬定了他是來救父的善舉,既然在場的都是名門正派,都以江湖人自居,那麼他寧無缺來盡孝,誰要是阻止他的話,那就有點不仁義了,既然你不仁義,那也就怪不得他寧無缺不客氣了。
葉知秋以及儒家道家墨家等宗派的代表眼中都閃過一絲精光,有的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心中無不暗讚了一聲,寧無缺倒不像外表表現的這麼狂妄魯莽,說話還是很有水準,非但沒有落入贏遠山設下的那個圈套之中,反而反將一軍,道明他不是來與大家為敵的,而是來救父的,至於誰阻攔他救父,就是反過來與他作對了,雖然看上去都是雙方作對,然而主動權卻不同了,如果寧無缺落入贏遠山的圈套之中,就表示他主動與中武世界的各大勢力為敵,而現在,要不要與寧無缺為敵,卻是各大勢力的事情了。
其實贏遠山之前的話非但設下了一個大局讓寧無缺去鑽,同時也將其他宗派都算計了進去,同時還讓其他宗派無話可說,但是對於各大勢力來說,他們的態度自然不想讓贏遠山所左右,因此當寧無缺巧妙的回答贏遠山的話之後,大家也都暗自鬆了口氣,雖然對於在場的各大宗派勢力來說與寧無缺以及青龍門作對在他們看來都是小事情,但是現在中武世界的局勢已經不像從前,任何微妙的變化都可能導致一個宗派或者一個千年傳承的家族陷入致命險境,因此沒有人願意在這種敏感時期無緣無故的得罪誰,哪怕對方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和勢力集團。
贏遠山也明顯沒想到寧無缺頭腦如此清晰,竟然沒有上當,見寧無缺一番話將責任反而推在了各大勢力身上,他豈能不知道各方勢力的心思,當即冷哼道:“不管怎樣,寧山河破壞規則,就要受到一定的懲罰,你身為人子,救父心切大家可以理解,但自古以來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因此無論怎樣,你是不可能將你父親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