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運到。我們倘若不能營救解洪,也得從他的口中知道誰是在京師和我們聯絡的人。事急馬行田,明知嶽豪靠不住,也只能冒點風險,找他設法了。”
齊世傑道:“他一知來意,便即反面?”方亮說道:“這倒不是。他看見我和範師弟來到,好像拾到了寶貝似的,滿面堆歡,殷勤招待,那股親切的勁兒,更勝於昔日同門習藝之時。我們說明來意,他滿口應了。他說牢頭是歸劉昆管的,區區探監這一點小事,他和劉昆一說就成。即使是要保釋解洪,他也能夠做到。
“那知我們向他道謝之後,他這才說道:‘咱們是同門兄弟,彼此幫忙乃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我也希望你們真的不把我當作外人!”
“我說二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說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這幾年來你們去了什麼地方”?我說,這幾年來我們浪跡江湖,去過的地方,一時也說不了這許多。”
他忽是嘆口氣道:“我把你們當作親兄弟,拼著捨棄這副身家也要幫你們的忙,你們卻不肯和我說實話,真是令我傷心!”
“範師弟心軟,說道:“不是我們不肯細說,但師兄你富甲一方,卻何苦去理會江湖之事?”
“這一下就給他套出口風了,他跟著再問,範師弟,你說這話,可是有心欺我了。如今你們要我幫忙的這件事情,不就正是江湖之事嗎?不錯,我一來是看在你們的份上,二來也是有心結交解洪這位朋友,才答應幫忙你們營救他的,但你們也總得讓我知道,他究竟是那條線上的朋友呀?
“範師弟面紅耳熱,說道:‘二師兄,我沒騙你,他委實是貴州一間藥鋪的買手,我們曾受過他贈醫贈藥之德的。他經常要到外地採購藥材,當然也得多少懂點武功。’範魁不慣說謊,臨時編造出來,態度很不自然。我連忙說道:‘二師兄,要是你有疑心,我也不敢勉強你幫我們的忙了。”
齊世傑道:“就這樣你們翻了臉?”
方亮說道:“還早著呢,他死心不息,又再假惺惺的笑道:‘我是誠心幫你們的忙的,其實範師弟你也不必騙我,你們的事情我早已知道了。”
“範師弟嚇了一跳,說道:‘你知道了什麼?’嶽豪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們是在柴達木投奔了冷鐵樵。你們不必驚慌,我雖然薄有家財,也是嚮往義軍的人。只是給這副身家所累,未到時機,不敢像你們這樣毅然決然投奔義軍罷了。那位解朋友,想必也是冷鐵樵的手下吧?我希望你們說出實話,我才放心救他。’
“我說:二師兄,你是那裡聽來的風言風語,我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什麼義軍的事情,我們全不知道。你若是一定要有什麼條件才肯幫忙,那就請免了罷。’”
“範師銘此時亦已看出他的用心,他的性情比我更加急躁,立即站起來道:‘二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好好守著你這副身家吧,我們的事情不敢有勞你了。告辭!”
“他這才露出猙獰面孔,驀地冷笑說道:‘你們不把我當作師兄,要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冷笑聲中,屏風背後有暗器射出來,他事前埋伏的家丁也一擁而出。範師弟被一枚透骨釘打著要害,不幸被擒。我也中了一枚蝴蝶鏢,拼命衝出去,僥倖逃脫。”
齊世傑憤然說道:“我早知道嶽豪為富不仁,卻還想不到他的心腸這麼狠!好,方師兄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幹?”
方亮說道:“我知道,你剛剛幫過他的大忙,雖然他因為你要逼他吐出五萬兩銀子,不領你的情反而恨你。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巴結你的母親的。而且連尉遲炯都敗在你的手下,你到了他的家中,料想他決計不敢像對付我和範師弟那樣對付你。”
齊世傑道:“我也不怕他誣告我是義軍。好,那我馬上去問他要人。”
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