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和魚政正襟盤坐在谷口,兩人面sè嚴肅,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談笑風生。
一年之前,兩人被人用中階符篆轟擊到懵,還讓那人闖入谷中,兩人犯下大錯。
歸有年讓四位弟子在此看守,其中兩位是正常輪換。但他們兩個,卻從未休息。
這是歸有年對他們的懲罰。
兩人雖有怨氣,但錯誤是自己犯下,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只是兩人卻並不甘心,自己之所以受罰,皆因那個莫名闖入之人。
兩人都發誓,只要那人出來,他們定會毫不留情,將之斬於劍下。
一個煉氣期弟子,也敢這麼猖狂?!
另外兩位弟子,雖然也在看守,但面sè輕鬆許多。
時間過去那麼久,他們都以為闖入之人,早已死在谷中。
所以兩人和一年之前的許飛、魚政一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百花門哪個女弟子最漂亮。
兩人唾沫橫飛,眉飛sè舞,正聊得興起,一個聲音突然將他們打斷。
“出來了!”魚政興奮道。
誰出來了?兩人都是一陣疑惑。
轉過身來,兩人臉上都是一陣驚訝。
谷口處,白霧翻湧,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攪動著。
兩人和魚政一樣,也是一陣興奮。
誰也沒想到,這進入之人,如今竟然從中走出。
許飛忙發出劍芒,一道沖天劍光飛起,通知其他弟子。
數十位靈寂期弟子,看到這劍芒,全都匆匆御劍飛來,圍攏在谷口。
歸有年站在谷口處,望著翻湧的白霧,回身對身後數十位靈寂期修者道:“一年之前,由於疏忽,我們犯下大錯,雖然這事被我們一同隱瞞,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事總有一天會洩露出去,到時我們定然無法逃脫懲罰。”
“今天,是一個好ri子。”歸有年道:“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來了,等下這人出來,我們就立即動手,所有人都要全力出手,不得保留。不管來人是誰,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數十位靈寂期修者齊齊點頭。
魚政見識過那人符篆的厲害,對歸有年試探道:“要不,我們先佈下一個大陣,來個甕中捉鱉?”
旁邊有人嗤笑道:“我說魚政,你是上次被人用《爆炎符》炸傻了吧,我們這幾十位靈寂期修者難道還捉不了一個煉氣期的小嘍囉?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蠢麼?”
這人名為喬山,平ri和魚政是對頭,經常發生口角。此刻抓住機會,當著數十位靈寂期修者的面,他不忘狠狠奚落一下魚政。
魚政面sè一陣變幻,一會紅,一會白,但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冷哼一聲,靜靜退到一旁,默不作聲。
歸有年望著身後數十位靈寂期修者,也是覺得沒有必要。
幾十位靈寂期修者,還攔不住一位煉氣期修者,這純粹就是一個笑話。
白霧一陣滾動,林暮一下從霧中爬出。
他全身大汗淋漓,像是被大雨淋過。
剛一從霧中走出,林暮便向外面望去。
黑壓壓一片人群,不下於五十人。
這些人,全都是靈寂期修者!
稍微令林暮鬆一口氣的就是,這些人並未佈置大陣。
見到林暮出來,數十位靈寂期弟子早已等待多時,林暮剛剛冒頭,就是數十柄飛劍齊齊shè去。
飛劍如同雨點一般密集,劍芒驚人,林暮完全無法閃躲。
歸有年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這麼多靈寂期修者一齊出手,就是金丹期修者,也插翅難逃。
這位煉氣期弟子在他眼中,已經和死人無異。
只是結果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