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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辰光,他只好按捺下來,無可奈何的道:“既是如此,我就先見過府上二位公子也好。”

那人又哈了哈腰:

“尚請賜交名帖,以便傳報。”

名帖?君不悔別說沒有名帖,連見也不曾見過幾多次,他乾笑一聲,頗為窘迫:“一介草莽,江湖後進,哪來這樣的東西高抬身價?老哥,不怕你見笑,我自認還沒有具帖投刺的資格哩。”

對方也跟著打了個哈哈,然後回身自去,不片刻,出來請君不悔入內,經前庭,轉曲廊,來到右跨院一間小花廳裡,那兒已站著一個身長玉立,風貌翩翩的佳公子,正含笑向他點頭。

君不悔趕緊走前幾步,抱拳為禮:

“在下君不悔,這一位兄臺是?”

那人溫文爾雅的回以長揖:

“未學盛滄,君兄駕臨求見家父,未曉有何指教?”

君不悔略一遲疑,笑得有幾分不自然:

“我想,這件事最好由我面稟老爺子比較合宜……”盛滄形色不變,安詳自若的道:“君兄或許有所不知,近數年來,由於家父年齒日增,嫌忌煩冗,舍下內外諸事,皆囑我兄弟二人代決從行;君兄此來,或有要務,尚祈明白相示,如我兄弟可以作主,亦免繁轉一層,否則,自當親稟家父,再憑裁奪。”

話是婉婉轉轉,卻已說得夠明白了,你要見我爹不是?得先把因由講出來,我認為有這個需要才能讓你見,反之,咱們眼前就消亭著將事情了結--盛滄是一副足可當家的架勢,君不悔好生氣惱,偏又發作不得,他搓著一雙手道:“兄臺,老實說吧,這檔幹事,除了令尊老爺子,誰也替他作不了主,因為只有他本人才能解決這個癥結--”盛滄深沉的一笑,道:“竟有這麼嚴重?若然,則更不可輕率驚動家父,所謂父債子還,有什麼涉及家父的問題,請君兄無妨據實見告,我自信還有幾分擔當!”

君不悔皺眉思量半晌,只有單刀直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令尊翁盛老爺子,素有‘絕刀’之稱,刀法上爐火純青,別創一格,自出道以來,但凡交鋒試刃,只勝不敗,因而自詡為刀中之聖--”盛滄冷哼一聲,面色微露不豫:“家父的刀上功夫,有目共見,決非欺世盜名,妄加封抬,這刀中之聖,乃是江湖同源的美譽,不是家父自詡,君兄言來,務請三思!”

君不悔苦笑道:

“好吧,不管是老爺子的意思或是別人家的推崇,都無關緊要,緊要的是當時引起了另一位使刀的大宗師不服,因而便向令尊翁下了戰書,約好某日某地,各憑所學,分判一個強弱高低,也確定一下誰才配享刀中之聖這個美譽……”突然退後兩步,盛滄怔仲中更帶著驚訝的注視著君不悔,彷彿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發覺了面前之人的存在價值,就這麼定定的凝注了好一會,他才低緩的道:“在約定的那一天,家父去了,但整整在原地等了一日一夜,對方竟沒有出現,從那一時開始,家父就天天盼著這位挑戰者露面,卻是月復月,年復年,直到今日以前,再也沒有與那挑戰者相遇,甚至連那人訊息行跡亦隨而沉匿,不曾聽人提起,好像就這麼忽然間隱滅煙散了……”君不侮清了清嗓門,嚴肅的道:“那個人沒有隱滅煙散,也不是消聲匿跡,只是在與令尊約戰之前,發生一樁意外,這個意外,使他無法赴約,由而衷心痛苦,難以平復,他曾經立下誓言,對與令尊之約,他必然履行,就算他今生不能親自如願,也一定指派傳人弟子來代他踐行,不論勝負如何,至少亦有了個交待!”

盛滄沉重的道:

“這樣說來,君兄就是來代替‘大天刃’吉百瑞踐約之人了?”

君不悔微微躬身道:

“在下正是,卻乃惶驚無比。”

默然片刻,盛滄才道:

“君兄可否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