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把話說完,我連茶水都來不及喝,立刻領著大家快馬趕往‘老君山’,妹子,兩地相隔有百多里,任我們再是拼命趕,到達的辰光也比那幾條邪狐定規的期限遲了半日,我們找著了樵棚,白白候了四個時辰,卻硬是不見對方露面……”管瑤仙尋思著道:“可能是在君不悔救我離開之後,他們自認失去了要挾的憑藉,又生怕形勢有變,對他們不利,這才匆忙退走。
“大哥,也幸虧沒朝上面,否則,你們一旦和‘無影四狐’衝突起來,勝算的希望實在不大!”
管亮德苦笑著道:
“這個我心裡有數,但當時急怒交加,兩眼發紅,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碰上他們,我拼死亦要向那幾條邪狐討還公道!”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
“在‘老君山’等不著人,我簡直急瘋了,無奈何,只有兼程日夜趕,一路上暗暗禱告,但求上蒼見憐,好歹能有你的訊息傳到,卻做夢都未料及,才一進門你竟比我們先回家啦;妹子,你不知道我一看見你走出來時,那一瞬間的感受,我差點便跪在地下向諸天神佛謝恩叩頭了。”
管瑤仙的語聲略帶唆咽:
“我曉得,大哥,你看到我時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內心的喜慰歡愉,平時你極少那樣激動得難以自持。”
管亮德忽然又冷笑著道:
“還有子午嶺葛家堡那對父子,一向與我們走動勤快,表現得十分熱絡,這次你出了事,呂剛和彭季康去求他父子相助,任誰也沒想到會碰一鼻子灰,弄了個大難堪,他父子不但一口拒絕,到後來連客都不送,就那麼雙雙避了開去,不再朝面,所謂疾風知勁草,患難顯親朋,葛家父子卻算哪一門子的親朋,提起這樁事,我就心中透寒,肺腑如火!”
管瑤仙並不惱恨,只是靜靜的道:
“你想不出葛家父子為什麼會採取這種態度吧,大哥?”
哼了哼,管亮德憤憤的道:
“這有什麼想不出的?左右不過是見危思退,臨難苟兔,圖的是個明哲保身,情感道義在他們眼裡何來兩肋插刀那等現實?”
管瑤仙淡淡的道:
“葛家父子不願多招麻煩,惹火上身,固也是原因之一,但我看關鍵不在這上面,依我的判斷。尚另有因由。”
管亮德道:
“還有什麼因由?”
目光望著自己腳尖,管瑤仙低沉的道:
“那葛家父子,大哥,為什麼和我們來往得這樣殷勤?”
管亮德但然道:
“還不是為了你,葛世偉的鬼心眼以為我不知道?”
管瑤仙道:
“葛奇在江湖上甚有威望,手下亦不乏可登臺面的角色,尤其他本身藝業精湛,修為不凡,無影四狐雖說難纏,他倒也未必忌憚,問題在於,他一定考慮到值不值得趟這灣混水?”
管亮德不解的道:
“此話怎說?”
管瑤仙的神態安詳自若,宛如在分析一件與她毫不相關的事:“葛家父子同我家往來,主要這為了葛世偉對我有一番心思,我一旦被‘無形四狐’擄去,他們必然懷疑我貞潔不保,像葛奇父子這樣的身份,不可能容忍一個潔壁有暇,清白受汙的女人進門,換句話說,他們投注我身上的期望便化做泡影,沒有再下功夫的理由,為了一個不寄目的的女人而冒著流血搏命的風險,他父子豈會自認值得?”
臉色黑中泛青,管亮德握拳透掌:
“這一些勢利小人,口是心非的偽君子,叫我好恨。”
管瑤仙十分理智的道:
“看穿也就罷了,大哥,他們的想法雖然現實,卻並非毫無依據,無影四狐向來以兇殘暴虐,無德無行聞名,我一個姑娘家被他們擄去,有若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