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事?”我心頭一動,已猜到是和花田相關的事情。
“從姑娘回到臨安那個月起,花田就因為一種什麼花病死了十之八九,花公子見那段時間姑娘一直都在跑去忙憐花樓的事,就悄悄命人去外府買來蘭花一盆不差送到花店裡來賣。”花繁接著又說:“這才第一件事,後來花公子又天天泡在花田裡,種花育花,整天搞得像個泥猴子。花甲說他自幼跟著他家公子,從來沒有看到過公子如此狼狽的,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公子對誰這麼用心過。”
“我們從夏末到現在賣的蘭花都是他從外地買來的?”我驚問。想到自己那段時間一直忙於憐花樓與雪芷真正身份的事情,竟然以為那花田可以自己長好不用打理,我也有點太高估古人的養花技能了。
“那是當然。”花繁又道:“難道姑娘沒有覺得公子那段時間黑瘦了許多麼?”
“那……”我啞口無言,我還以為花滿樓又去外地遊山玩水曬了一臉的巧克力色,心裡還暗暗罵過:負心漢,你自己逍遙自在吧。
“還有,花公子眼睛畢竟不方便,在花田那幾個月時曾不小心落到山谷下,臉都劃破了幾道口子。”花繁又說。
我記得那幾道口子,當時心裡暗暗猜測他是不是去誰家翻牆了,怎麼搞得脖子上都是血道子。
“還有,後來公子受了風寒一直在自己府上養病將近十幾天才好。”花繁道。
我記得他中間有很長時間沒有來,當時我的猜測很卑鄙,認為他是又出去逍遙快活了。
“我還聽花甲說,公子為了阻制不讓花家老太太過來抱孫子回去,已受了幾次責罰,並且在老太太面前立下誓言,此生若不娶時覃思姑娘為妻,便終生不娶。”花繁的話讓我大大吃驚了一下,我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終生不娶,這樣的誓言是可以隨便發的麼?
“其實花公子對你挺真心實意的,只是花公子不太擅言辭罷了。這回大師兄一去接你就跟著來了,也不知道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花繁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我真不明白姑娘在害怕什麼?”
“你說什麼?”我問:“我來這兒,他會誤會?”
“對呀,你想一下哪個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著別的男人走了,不生氣,不誤會?”花繁問。
“可是他知道,霍天青是我的大師兄的。”我道。
“那也不一樣,大師兄怎麼了,他未娶你未嫁。姑娘,你再想一下吧,小少爺越來越大,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明不白地託下去吧。”花繁抱著老大彷彿無意地說:“你看,大少爺的臉龐五官越長越像花七少爺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次明知道我來天禽門卻不來找我是誤會了。”我叫住花繁有點慌張地問。
他那個笨蛋,誤會什麼呀?這明明是我大師兄請我來的,有什麼好誤會的。
“若是讓花繁猜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花公子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小少爺!”花繁說得理直氣壯,好像這就是事實,我不知道怎麼的有點慌了。
“姑娘像沒事兒似的,可把人家害苦了。”花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懷裡的大寶問:“大寶,是不是,爹爹讓你孃親害苦了吧。”
“死丫頭,快想一下現在怎麼辦吧。”我假裝生氣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猶豫。他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直接說給我聽呢?為什麼還不讓花繁告訴我這些事情。
花滿樓,你也太悶騷了吧!
聽完花繁的話,我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跑到花滿樓面前把事情問個清楚。
他這麼做是因為上官飛燕嗎?想到這個名字,我又淡定了下來,本來準備拿起筆寫封信回去問問清楚,拿起來的筆又放了回去。
“姑娘,我覺得你真的是在喜歡花公子的。”花繁看到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