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你的,我和呂家姑娘不作興橫加侵佔……”喬少坤突然嘶啞的吼叫:“什麼他的你的?誰的都不是,完全是我的!正主兒尚未說話,你們就開始坐地分起贓來?你們要能分我的,我又去分哪一個王八蛋的?”
管瑤仙從容的道:
“我們不分你的,大當家,我們要還給你,還不出現銀沒關係,田地房產也是一樣!”
古文全身上出汗,背脊樑卻一直泛冷,他搓著雙手,期期艾艾的道:“大當家,這兩個人……咂,怕是在耍名堂,大當家,只恐其中有詐……”喬少坤竭力抑止著自己那股衝頭的火氣,徐徐的道:“我累了,也煩了,玩假使詐都不要緊,我們且去看看那些田產,點收契據,要是沒有花樣,你們幾個死活全順當點,設諾再出紕漏,我要不剝下你們四張人皮,你們就朝我祖墳上撒尿!”
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僵笑,古文全的臉色已透了青:“可是……大當家,他們所說--”一揮手,喬少坤猛叱:“閉嘴,你要再敢多講一句話,我現在就先拔你的舌頭,敲掉你每一顆狗牙!”
有些目眩神迷,暈頭脹腦的郭品三也忍不住嘀咕起來:“這是怎麼一筆爛帳、又算那一碼事?各說各話,東扯西拉,從南天門糾纏到十八層地獄,若繼續混扯下去,我不瘋也要瘋了!”
喬少坤雙眉緊皺,煩躁的吆喝:
“品三,交待下去,我們這就上路押著這四個東西到那……到那……”管瑤仙伶俐的接上口:“稻香村。”
瞪了管瑤仙一眼,喬少坤悻悻的道:
“我們去稻香付!”
於是,郭品三匆匆出了廟門,向他的兄弟們一疊聲發話傳令,管瑤仙趁這個空檔,拋了個眼色給君不悔,君不悔會意的微微點頭,再望望古文全與顏灝,兩位仁兄正苦著臉愣呵呵的站那兒,模樣活脫一對去了蓋的龜孫。
濃霧已經變成薄霧,但仍是有霧,淡濛濛的氣氳浮沉飄漾著,彷彿漫天接地的散著一層白紗。
十三個人牽著十三匹馬,鐵匝一樣走在四周,君不悔與管瑤仙,古文全同顏灝便圈在中間,大夥踩著積雪往前趕,除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光景沉悶又僵窒。
管瑤仙緊緊靠在君不悔身邊,當她跨過一個雪窪之際,極輕極輕的吐出幾個字:“我們找機會逃……”幾乎不易察覺的頷首,君不悔悄然道:“我曉得。”
跟在他們後面的古文全沙著嗓門開腔:
“喂,那什麼稻香村還有多遠路程哪?”
管瑤仙回頭嫣然一笑:
“遠在天邊,姓古的!”
一錯牙,古文全怨毒的道:
“臭娘們,你施得好計,我看你到時候如何收場!”
管瑤仙鄙夷的道:
“我叫你含血噴人,姓古的,了不起大家玩蛋,你也鬆散不了!”
薄霧裡顯出了郭品三那張大鬍子面孔,粗聲粗氣的呼喝:“不準說話,都給老子放規矩點!”
古文全激動的大叫:
“郭大哥,他們是在唬弄各位呀,明擺明顯的玄門兒,硬是合身朝裡栽,豈不是冤透?”
霧中一掌揮來,卻是出奇的準,打得古文全險些一個跟頭橫跌地下,郭品三惡狠的罵著:“在嚎你奶奶的哪門子喪?你把銀錢給了人家,人家將置妥的田產交還我們,這能叫玄?我看你才使陰耍壞,到了這一步猶打譜拖賴?”
古文全捂著消不下去的腮幫子,有苦說不出,若非這個境況不適宜,他差一點就待號陶大哭。
現在,一行人馬已來到一面林木枯疏的斜坡上,坡下是一條結冰的小河,他們行經的路線,距離小河約有百多步遠。
管瑤仙小聲道:
“你會不會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