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似乎有些氣不過,又補充了一句,「司先生神通廣大,肯定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何況我說了司先生也未必會信。」
四周安靜得很,司斐心裡煩躁,面上卻是一片冷漠,對上小姑娘那雙純澈的眸子,起初只覺得乾淨得一塵不染,一眼便可以望到底。
他以為自己瞭解她的,「我想聽你自己說。」
她掙紮了幾下,想要逃離男人帶著壓迫性的禁錮,卻是徒勞無功,乾脆閉著眼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是啊,江煜是我的前金主,我愛他愛了兩年,心甘情願為他洗手作羹湯,給他當替身,分手的時候我哭得肝腸寸斷,天天都盼著他迴心轉意,不過他是個渣,玩弄了我的感情就把我給踹了。」
她閉著眼沒看到男人越發深沉的黑眸,但能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發的凌厲。
的確。
含笑的話像是刀子一樣的在司斐的心臟劃破一道道血痕,本就是疼痛難忍,偏偏她還只挑著同一個地方下手。
只有司斐自己心裡清楚,他心裡關了只野獸,鑰匙就握在自家小姑娘手上,她的隨意一句話都能讓他心裡的野獸愈加偏執瘋狂。
他甚至在想把自家雀兒的翅膀折斷,然後就這麼關在籠子裡。
管她心裡愛著的是誰,就這麼關著一輩子。
讓她只能陪在自己身邊。
不會有別人。
不會。
他垂眸,眼底投下的陰影模糊著眼裡的暗潮洶湧,直到他下定決心的前一秒,耳邊劃過一道細細軟軟的小嗓音,如上好地天鵝絨般。
她踮起腳尖,湊在他耳邊,輕輕低喃,「司先生,我不喜歡他的。」
含笑有些無奈,總覺得這個時候更加適合來一句「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可是她有一種直覺,要是真的這麼說了自己可能會「死」得很慘。
而且大機率是在床上。
男人被安撫了下來,緊皺的眉頭鬆開,像是隻被順毛了的獅子,面上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
只是看起來依舊很冷漠,嘴角的弧度卻是有些壓不下,輕咳了聲,「其實我只是和你開玩笑,我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
含笑眨眨眼,「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突然就覺得江煜這個人也不錯,雖然渣是渣了點,可是長得好啊,還有錢。」
司斐的面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再有錢能又我有錢麼?」
含笑忍不住笑,抬頭看著男人那張過分俊美卻陰雲密佈的臉,「司先生,你該對自己的顏值自信一點的。」
光是看著那張臉,就足夠讓含笑蠢蠢欲動的了。
或許連金蓮也不知道,含笑當初會找上司斐,最開始便是因為那張臉。
畢竟食色性也。
第368章 一直等著
男人好女色,卻不知道,其實女人也最好男色。
尤其是司斐這樣的。
司斐牽著自家小姑娘的手往餐廳裡走,淡淡一句,「膚淺。」
「怎麼膚淺了?」含笑說,「難道司先生當日不就是因為我這張閉月羞花,國色天香的小臉才會和我搭話的麼。」
她說完,湊過去,柔軟的臉頰在男人肩膀蹭了蹭,一副乖巧的小貓模樣。
司斐伸手把她的腦袋推開些,「自戀。」
含笑也不惱,面上儘是小傲嬌,又湊了過去,「是啊,我可自戀了。」
這一次司斐沒再推開她,兩人姿態親暱。
遠遠地看去,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是登對不已。
秦淮言獨自在大樓外等了很久,就坐在車上。
他不發話,司機也不敢開車,正好這段時間經紀人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