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連帶著那一段塵封著的記憶，沾染了濃鬱的血腥味以及所有的悲傷。

他想，這輩子要是小姑娘一直待在他身邊，恐怕他是真的想不起那點子破事了。

光是小姑娘一個人都夠他氣受的了，哪裡還顧得上別人。

不至於至死不渝，也不至於海枯石爛，他這種人天生就感情涼薄。

很簡單，只是看上了就不想放手而已。

至少現在不行，難得有人能讓他願意破戒。

耍手段也好，故意釣著他也好，不管怎樣，他樂意上鉤，左不過是花點錢，他樂意捧著。

半山庭院96號。

第一次是司斐主動遞的名片，主動約的人，原本只是存著戲弄的心思，誰能想到這不過才半個月他就親自把人給領了回來。

還是迫不及待的那種。

一路上的冷風把司斐身體裡的燥熱吹走了大半，他終於得以靜下心來，卻不後悔剛才的衝動。

女孩靠在座椅上，手裡還緊緊的拽著安全帶。

他以為是自己剛才開太快把人給嚇著了，湊過去看才發現，人睡著了。

司斐有些哭笑不得。

心底嘆了口氣。

他有些鬱悶，心底那點沒壓下去的燥熱就像是燎原之火撲滅之後冒著的那點火星。

火是沒了，餘溫卻依舊灼得人難受，大有再次復燃的意思。

「季含笑。」

他摸出了煙，忍不住地叫了一聲，目光凝視著女孩的側臉。

女孩嚶嚀了一聲，睫毛輕顫，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他放下了手裡的煙，解開了安全帶，剛準備湊過去，女孩又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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