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顯示屏裡面的周曉川張開了嘴巳。緊接著,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他嘴巴里傳了出來。
柳姨的臉色瞬間變作慘白,在抬手輕拍了一下額頭後,哀嘆道:“唱……,唱歌了?他竟然唱歌了?他怎麼就唱歌了呢?難道他不清楚自己唱歌走調走的有多嚴重多可怕嗎?完了完了,這下子他多半要被轟下臺了。哎,真是經不起誇獎。你說你老老實實拉奏胡琴多好啊,幹嘛非要張嘴唱歌呢?”
不過,柳姨的擔心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就在周曉川剛剛唱了一兩個字元後,她便有愣住了。
“怎……,怎麼會這般好聽?”柳姨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呆呆愣愣地望著液晶顯示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走調走到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周曉川,竟然還能夠將歌唱的這般好聽,這般醉人。
“這人真的是周先生嗎?不會是誰喬裝改扮冒充的吧?”也不怪柳姨會做出這樣的懷疑,畢竟對於曾經見識過周曉川那驚天地泣鬼神走調歌喉的人來說,想要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實在很困難。
事實上,周曉川此刻的嗓音很沙啞,談不上有多好聽。而且他唱歌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技巧可言,簡單樸素的很。但就是這沙啞的嗓音,簡單樸素的唱法,搭配著蒼茫大氣的胡琴曲,卻是演繹出來一番別樣的美感來。
這是草原的美感!
這是蒼茫天地的美感!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一首北朝民歌《敕勒歌》,被周曉川給演唱了出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京城體育場裡面大部分蔡雅兒的歌迷粉絲來說,周曉川唱的這首《敕勒歌》的確好聽沒錯,但卻品味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只有那些內行,那些資深的音樂行家,才從中聽出了一些讓他們感到震驚,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咦,這種唱法好古樸,跟現在的流行音樂、民歌山歌乃至是戲曲唱法都截然不同口簡單粗獷卻又韻味十足,搭配蒼茫大氣的胡琴曲,竟是一下子就將《敕勒歌》這首描寫蒼茫草原大地的北朝民歌給唱活了!不可思議,匪夷所思,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一個在國內音樂界裡享有盛名的音樂製作人,此刻完全沒有了平時那淡定沉穩的模樣,直接就在v郵包廂裡面站了起來,連著發出了好幾個類似的感嘆。由此可知,他這會兒的心情是有多麼的亢奮激動。
“這叮,唱法,竟然是將《敕勒歌》的意境完美展現了出來。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會生出自己是處在蒼茫草原上,身前是羊身後是帳篷的景象來。完美!這個唱法與《敕勒歌》的搭配,除了‘完美,二字外,我實在想不出還能用其它什麼詞語來形容!難道說,這個古風古韻的唱法,就是《敕勒歌》當初誕生時的唱法嗎?”同樣是在v郵包廂裡面,一個京城音樂學院裡的知名教授‘騰,的站了起來,望向周曉川的眼睛裡面閃爍著駭人精光口這神情,就跟是色狼見到了絕世美女的**一般。“不行,我一定要找這人問個清楚,一個要問個清楚!”要不是舞臺上面的表演還在繼續進行,說不定這位激動過頭的教授,都意境衝出v郵包廂去找周曉川了。
《敕勒歌》這首北朝民歌,字數並不多。在幾分鐘的功夫裡面,周曉川便將其唱了四遍。雖然他演唱的技法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嗓音也一直是沙啞為主。但在一些細微的變化下,這四遍《敕勒歌》給人的感覺竟是毫不相同。
一時之間,京城體育場裡面的人,就像是在草原上面度過了‘春、夏、秋、冬,四季一般。見到了四季的變化,領略了四季的不同魅力。
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徹底迷醉在了周曉川拉奏的胡琴曲以及吟唱的《敕勒歌》中。
舞臺上面的蔡雅兒,早就已經被震驚的呆掉了。這會兒,她除了近乎機械的跳動著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