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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點頭,方夢龍道:

“好,我們就這麼辦!”

君不悔道:

“正面交鋒的人,除了伯父與我,伯父的意思另外兩位請誰上陣?”

方夢龍似乎早已打算停當,他胸有成竹的道:“顧乞是一個,另一位,我想請花滴溜花瘦影上常”嘴裡唸了一遍,君不悔問道:“花滴溜?伯父,花滴溜是誰?”方夢龍笑道:“花滴溜是他的綽號,他本名叫花瘦影,和我也是幾十年的過命交情,這一次的事,原本我並沒有驚動他,卻不知他從哪裡得到訊息,馬不停蹄的兼程趕來,昨天深夜才巴巴進門,滿面的風塵,更是一腔的熱血礙…”君不悔面露欽羨之色,道:“半生江湖,伯父真不算白混了,有這麼些位肝膽相照,福禍與共的好朋友,每在急難,倍現交情,疾風果見勁草,有多少人活了一輩子,也沒得一個知己,那才叫可悲……”方夢龍嘆唱的道:“話是不錯,小友,但人情之債卻是其重無比,能不背仍然少背為妙,尤其武林中發生急難之事,最乃兇險危殆,朋友萬一賠上性命,固是求仁義得仁義,身受者卻永世難安,終生負咎,一朝再面對孤兒寡婦,那種酸楚愧赧,更非言傳可喻……”回思著方夢龍的話,君不悔頗生感慨,人生一世,偏就留存著這麼多有形與無形的牽連累贅,便豁上一條命,奉獻及被奉獻的人,也都有著如此這般的顧慮!

這時,方夢龍又從椅中站起,低聲道:

“小友,你再琢磨琢磨,我去找老顧和花滴溜商量一下。”

君不悔送出方夢龍,自己坐了下來,他奇怪這一陣的心情竟恁般平靜,不激動,不興奮,也沒些微殺伐之氣,他安閒的坐在那兒,就好像在等待一位老友前來敘舊也似。

這個地方,龔棄色挑選得很好。

三五戶破落人家,卻早已不見人跡,幾座房屋全已傾塌半坍,簷下粱頂結滿蛛網,塵灰覆蓋,一片打麥場倒還地平質堅,闊幅亦夠,龔棄色約斗的所在,就選定這個充滿鬼氣,一片荒煙晦迷的陋村子,就指定在打麥場上晤面。

現在,時辰正午,有一抹陽光懶洋洋的照曬著。

打麥場上,龔棄色負手而立,他身邊果然只有三個人。

四匹馬兒來到打麥場前丈許的距離停注馬上騎士正是方夢龍、顧乞、君不悔,以及另一位肥矮如缸,身材向橫發展的怪老頭兒。

多日未見的龔棄色,看上去形容頗為憔猝,雙頰扁平,兩眼內陷,臉色也益加青白,顯然在這段辰光裡是遭了不少活罪,他還戴了一頂白底黑邊的頭巾,結釦壓得極低,堪堪將他那隻斷耳包裹起來。

站在他旁邊的三位,君不悔只認得一個,便是姓龔的於老頭子“就來報”尚剛,其他兩人,一個是披頭散髮,鉤鼻闊嘴,活脫老妖怪一般的醜惡女子,一個是魁梧宛似門神的胖大和尚,和尚左手執著一掛粒粒如核桃大小的純鋼念珠,右手握著一柄掙光雪亮的方便鏟,眉目獰猛,形態染騖,一看就曉得不是塊修心積德,吃齋唸佛的貨!

八個人的十六隻眼睛先是定定的互瞅了好一會--當然各懷鬼胎,神色俱皆不喜;雙方沉窒了半晌,龔棄色方始擠出一絲乾笑,喉嚨沙啞的道:“各位倒是守時,我看我們彼此間也不用多說廢話,扯些閒淡了,大家把物件挑妥,立時上場見真章,各憑手段拼殺,不死不休--”馬上的方夢龍冷冷的道:“此陣之後,可是恩仇了斷,不再糾纏?”

眼下的肌肉跳了跳,龔棄色大聲道:

“我們說話絕對算數,何況曾有信函為憑!?”

方夢龍鎮靜的道:

“好,但決戰之處不宜在此,我們還是另選個地方比較合適!”

怔了怔,龔棄色隨即怒道:

“這是什麼意思?姓方的,莫非你以為我們會在這裡動什麼手腳,施